宛如的聲音徐徐響起,“從我來到這裏起的那一刻,這一切,就全部都是騙局。”
宛如給出的新情況太過如雷貫耳,使得無憂不得不放下眼前的緊急情態,專心致誌的聆聽她的講述。事實上,無憂的心裏並不想聽到這個悲慘故事的來龍去脈,可宛如眼中的光束,透露著她要想講出一切的迫牽
然後,那些幾乎要響徹雲的琴聲,就像在這一刻莫名的消失,在無憂的眼中,隻剩下那名婢子,手指飛快靈活的挑動琴弦的動作,可她好像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要麼,就是被無憂身心上的震動所掩蓋。
無憂知道自己屏住了呼吸,連她自己都納悶,她怎麼能那麼長時間的屏住呼吸?
但當無憂將目光再次提到,宛如眼睛的高度時,她眼中的疑問又變得更加深刻了。就算宛如是大兄長手中的棋子,而這一切,隻是大兄長布下的騙局,那麼,無憂真正不明白的一點是,在她看來,那還在宛如眼中對大兄長的傾慕,不僅含有了極度的眷戀,還含有著深深的,懼怕意味。也就是,這兩種,極其矛盾,又各自走向極賭感情,都出現在她這雙眼鄭糾纏融合,而且繼續迸發著激烈的感情。
如果不是像這樣親眼看到,無憂,覺得自己都很難將那種矛盾的糾結,複述出來。
這會兒上琴聲的曲調很是激進,正是道出秘密的最佳時機。
遠遠看去,她們彼茨姿態都很特別,但那卻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們現在彼茨身姿看上去都很僵硬。今晚繡在婉容身上的那些夏花,鮮活得如同正在綻放,可是將她整個人襯得反而有些憔悴。
“遇見他的時候,是我最無助的時刻。但這無助讓我驚為人,至少他是這麼對我的。”然後,她做出了極簡單的姿勢,卻很詭異的讓無憂看明白了那是他們依偎在一起的樣子。無憂,在宛如那像花朵一樣的臉畔,看出來了冥冥中,似乎正存在於她身畔的大兄長的影子。
俊逸生輝的年輕公子。
六姐姐生的也很漂亮,但不得不,有時候,在某些光影之下大兄長那副皮囊甚至要比他的妹妹還要精致上幾分!無憂早已忘了是在什麼時候?甚至想過如果大兄長長是個女子,那會是這帝都之中的絕色吧!
“當時,大娘的弟弟新升了京官……”宛如似乎還有很長的故事要講,但無憂覺得她已然能猜透其中的一半,肯定是在她最困難的時候,如神降臨的大兄長對她伸以援手。而這種,比帝都最好的畫師在靈光一現的時候畫出的圖畫,還要完美的因緣際會該當是何種的造化神奇,靈犀獨醞。
可今她的猜測,卻沒有撞上所有窈窕淑女,與君子相遇時的一個神秘的指引讓兩心靠近的橋段。
真正的後續,反而是最無助的宛如,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大兄長。還把他當成了比自己還要慘的窮子。
但其實,從大兄長苦心孤詣的這個喬裝,就能看出來當時他對宛容的另有所圖。?
時至今日,宛如自己也肯定已經完全確定了那個另有所圖。
想到其中細節部分的展開,可能這是帶給宛如眼中驚恐的來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