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麵不改色的笑出聲來,“這位長者得甚是,能射出奇箭的高手,也有他的匱乏之處。這些食骨蜂,之所以夏眠,並不是因為不需要吃東西,而是因為這座綠洲在夏一向動物絕跡,食物匱乏,讓他們不得不以夏眠來進行無奈應對。但是如果以一段骨頭進行投喂,他們的食欲會被頃刻喚起。他們整個也會從夏眠中過渡出來。他們與世俱來的強大力量也會隨之複蘇。”
鳴棋從那位老者剛剛斥責弓弩手的犀利言語裏推測出,這些族人雖然幾世幾代以來都將食骨蜂奉為神明敬畏,但也因這發自肺腑的敬畏而導致並不太了解,這些食骨蜂的真正習性,所以鳴棋又大膽的賭了一次,編造個假的法給他們聽。
他的振振有詞以及在他們之間的大搖大擺絲毫沒有懼色,
果然嚇到了這些人,讓他們以為在那蜂巢之中正有著真正的食骨蜂。而那些食骨蜂的夏眠也可以用鳴棋所的方法輕易解開。
也許他們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現在馬上就退去。
鳴棋卻隻能拉緊這些惡魔。一切皆因,隻要拿不到龍腦香樹的枝葉,這些食骨蜂就會繼續夏眠下去。那麼他們也就沒有辦法威脅這些敵人出如何走出這片綠洲。喚醒這些食骨蜂就是鳴棋他們能夠救活自己的唯一辦法。
龍腦香樹深不斷發散出來的香氣一直縈繞在鳴棋鼻息之間。自己越是暴露出想要得到這些樹葉的心思,就越會被他們抓住弱點。比如,在他出想要得到那些龍腦香樹枝葉的時候,他們自然而然的想到冰片有消暑的作用,可能會被他們用在喚醒這些食骨蜂上麵。必須要找到一個借口,可以應對他們所有的聯想那樣的借口。但這個憑空生出的那個借口與這個綠洲的出口一樣的難找。
直到,那些人身後,又列隊走過來的幾個人抬著一具屍體走近那些人。
鳴棋看到原來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臉上的那個首領,在看到那具屍體的時候眼角向上抽了抽。雖然他極盡掩飾,但是鳴棋覺得能感覺到他的悲傷。
這具屍體一定是極大的人物,他的到來簡直抽走了這首領對鳴棋的手中食骨蜂的全部擔心。隻有那個弓弩手,稍微看了一眼那具屍體,仍然把眼光再一次全部投到鳴棋身上,可鳴棋卻不再看他,反而是專心致誌的看首領那邊的熱鬧了。弓弩手對他的注視還沒有移開,不過那已經變得無關緊要。
因為那個首領已經帶著身邊所有的人圍繞在那具屍體跟前,先做了幾個奇怪的動作,鳴棋猜測應該他們向屍體行的禮。然後這些人圍成的圈子忽然從中間散開到兩邊,使得外麵在隊尾處的一個人走了進來,他手中抱著的東西很像是薩珊玻璃器,但由於並不是透明的,所以鳴棋還看不到那裏麵藏著什麼或者它根本就是空的。
然後,鳴棋想到了這些異域國家對於屍體的各種古怪處理方式,
忽然覺得找到了一絲趣味,抱著手臂在胸前,細細的觀看。之後,從隊伍尾部走進來的那個饒動作變得很慢,他將懷裏抱著的玻璃器平舉到屍體的頭上方,來來回回做著畫圈的動作。實際上他的動作真的配不上,來來回回這幾個字。因為光是一個“來”的動作就已經用了快半刻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