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拂落傾染染搭在肩頭的手,“理應由我做的事,我不會推委,與我不相幹的,也半點不會奉送。又何須多。”罷,抬步欲去。卻在轉回身的那一刹,看到牆角處飄過一片衣影。自在如飛花的心事,傾上心間。他能感覺得出,那是無憂。
這女子的把戲已經昭然若揭,但他沒有功夫同她糾纏這些,快步向無憂消失的那個方向追上去。心裏湧起的那絲害怕與著急,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從前,縱然是被敵軍圍困,生命危在旦夕。這顆心也會如同懵懂無知的幼兒一樣不知道害怕為何物。卻原來是這種感覺,所行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虛空之中,無依無憑。
生怕追不上她的步伐,又怕看錯了她的行跡。
五月風帶花香,
但他隻嗅得清她的氣息。
“剛剛,我和她的對話從哪裏開始聽到的?誤會了也受傷了嗎?”已經追趕上了無憂的鳴棋忽然放慢了腳步,認真地問向離他僅有幾步之遙的嫻雅身影。
她慢慢轉過身來,向他行禮,“世子放心,不是奴婢該聽的話,入耳即成灰燼。”
鳴棋任風隨意的吹著袍角,眼中盛起留戀之意,“但是,你的那顆心也是這麼想的嗎?”
她努力掩飾心上的慌張,盡自己最大的力量,表現的很平靜的接受他的注視,然後隻流露謙卑的笑意與她任何時候的模樣相同,“大公主殿下現在一定在四處找奴婢,奴婢並沒有隨意憎恨或喜愛的自由……奴婢這就……”她聲音平靜,不含半點哀怨。
“又在我心中浮現了你微笑的樣子,你生氣的樣子,這些全部都能夠輕易在我心頭浮現,無論你使出多少計算,讓我生氣,讓我深陷其中,都沒有辦法阻止它們的出現。所以,我是不會變的,你要怎麼辦?”他向她走進,比她機警後湍步子更快,已經近到她身前,“你不僅欠我一個回答,還欠我一個結果,始終是你欠我的,我會一直追討下去的。而且皇上也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從這次的事件中就能看出來,如果他願意,他甚至可以隨意的調動母親神機營的一部分。”
無憂停住了腳步看向鳴棋,“世子的意思是,外麵來的那些神機營步兵,並不是大公主殿下的令嗎?”
“雖然,明眼看去是個因錯頒兵符而鬧起的烏龍,但內裏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那也有可能會是一個失誤!”
鳴棋還是肯定的,,“一個看似失誤的下馬威而已。”
“可皇上原本將這力量隱藏得好好的為什麼要主動透漏。而且又是在時機並沒有成熟的情況下。畢竟,除了神機營王爺還掌控著整個帝都的兵力。”
“也許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有什麼已經成熟了呢!”如茨大事,他的卻有些漫不經心。
“可皇上若真的如此目透纖毫,
又怎麼會不知道太子府中藏著蒼鷹的事?”無憂,將心中的憂慮層層鋪開。
鳴棋出奇的耐心回答,“那也隻不過是皇上要試試他的兒子,適不適合成為他的對手。也有可能連他本人也在好奇完全成熟的蒼鷹的力量!這種感覺我很是感同身受。隻希望到太子不要因為過分心急而蒼鷹,喂養得過於肥胖,減殞了它的攻擊能力。其實真該是慢慢靜下心來慢慢養才好的。”語畢時神色上貼零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