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修語罷,揚手斬了兩個攔住他的侍衛。
國舅嚇得趕緊捂住眼睛,“世子手下留情啊!有話好好商量。”
善修攸然透個笑意出來,轉眼間已經變成疑問,“留情嗎,國舅的是自己還是太子。”
閃著白光的刀頭再轉一個方向,灼灼烈日之下,善修的一雙眼睛已經紅得如同熊熊火焰,那樣的光落在太子的臉頰,仿佛一觸即燃。
原本呆在一邊。賣單兒的鳴棋,撓了撓指甲,拂了拂衣衫對著上麵的兩個刺繡撇了撇嘴表示不滿,再仰頭觀望幾下浮雲,終而,從旁響亮的清了清嗓子,
“哼,其實,兄長好像從始至終都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將眼前的這個人錯認成了太子,這個人隻是太子手下的一個侍衛,隻因為長得酷似太子殿下,也在東宮得到了不少好處,一般的時候都不讓他幹重活的,所以,才養成他遊手好閑的品性,今才會以強盜的形狀出現在這裏。”完,再嘖嘖感歎幾聲。
忽然聽到鳴棋有此種法的太子,向鳴棋投過懷疑的目光,鳴棋也不在乎他那目光裏的敵意,慢慢打開一些鐵衛的長刀,好讓自己走的風流倜儻一些,止住腳步時正好立到善修與太子兩方的中間,“既然是認錯了人,兄長又何必堅持要拿著個與太子並不相幹的人去皇上麵前問罪。由國舅或者弟來替兄長向他問罪就是。”然後,做出在兩方麵猶豫了一下的意思,最終更加向太子一邊走了過去。
轉眼,鳴棋已經走到可以跟太子耳語的距離。
太子並不感激的看向他,“如果不通就要了他的性命,這才是最簡單的辦法。棋世子既然是領皇命而來,就不該因為所謂兄弟之情,對你的表兄姑息養奸。”
鳴棋指著自己的胸口,“我麼,在心疼我那表親的兄長嗎嗎?”然後,他搖了搖頭,低聲同太子耳語,“幹嘛要殺人呢,那麼不文明,我們這裏有三個足有重量的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個更簡便,不是嗎?”
太子忍不住透出一臉驚奇,“世子這一次是真的要站在我這一邊嗎?”鳴棋撓撓自己的眉頭,“話也不能完全那麼。”
太子皺眉,“世子當然可以後悔,也可以趁火打劫,索要自己的愛物。”
“嘖嘖嘖,我真是要多謝太子如此了解我呢!太子的很對,我始終是個無利不起早的人。但我要的是,這一次不是我要站在太子一邊,而是太子要站在我這一邊。不過,也不要用那麼水土不服的眼神看著我,我會提供給太子很好的建議。比如,在眼前的危急狀況之下全身而退,在未來的貪婪之中有所獲得的各種上好建議。偶爾也會有那樣不勞而獲的精致時刻。”一帶而過的風,拂動著鳴棋搖晃如秋千的眼神。
太子目光欲燃,
“隻需要這一個淺顯的要求嗎?”這麼無所要求的樣子,可不像從前任何時候的鳴棋。
鳴棋平視著太子的目光點頭,“就是這麼淺顯的要求。雖然,太子這樣看起來可能不會相信,我這個人一直是視富貴有如浮雲的。之所以一直透露著那種濃鬱的計詐氣息,也隻不過是招了別饒欲加之罪算計太多,才做出了計詐的盔甲,將自己掩護。可從到大都身處其中的好處也不是沒有,對於這個方法,我可是與生俱來的特別的擅長。俗話藝不壓身,看來果然如此。太子該試試的,香氣濃鬱,色澤豔麗,上好的欲加之罪。”語罷,給他扶了扶肩頭上著落的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