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完,眯送眼,打量了一會兒,已經疑問到極致的太子,“然而這東西於大顯太過重要,我們是該先行得到的。”
太子雖然點零頭,轉過身去的下一瞬,似乎是又想起了新的不妥來,鄭重走回鳴棋憑欄而立的所在,“剛剛,因著驚異那再次現世的奪嫡密錄,忘了一樁最重要的事,修世子他,可能不大喜歡見本宮的。”
“因為煥城已經得救,兄長沒有非殺死太子不可的理由了。”雞棋臉頰閃現輕鬆笑意。太子微微一笑,“即使如此,修世子也沒有非得與我開誠布公的理由。這樣無聊的坐在牢之中,很方便,恨怨別人。若是那般度量的,即使是我隻看一眼他落魄的狀態,也會在日後的數年裏想要將我捏碎吧。”
“看來太子殿下很懂人心,這東西。而且一切也果真不出殿下所料,修兄長,不放在心上的事情很多,是是富貴如浮雲也差不太多。唯一重視的就是他的麵子。可世子唯有做成他的死敵,才能夠是我相信的人,不是嗎?太子殿下應該是知道的,我一直是一個相信誘餌力量巨大的人。這世上哪裏會有一成不變的東西。我們的敵人更是應該千變萬化的存在,因為此一時彼一時的需求,都是那麼的截然不同。就連太子殿下您,難道在從前那些極度痛恨於我的時刻,也能夠想到今會站在我麵前與微臣共商大計嗎?也許是不共戴的感覺更多吧?”
太子點零頭,他心裏明白鳴棋的真正用意,並不是讓他去見善修,而是在點他,關於那本奪嫡密錄。隻是有一點,還是讓他覺得奇怪,鳴棋到目前為止,對他做的就隻有這麼個提點嗎?那也太不像鳴棋從來雷厲風行的性格了。也就是,他認為到現在為止,還不是能夠對自己毫不猶豫下手的恰當時刻麼。
那麼,那個讓他一直猶豫的事情又是什麼?是因為在這一次幹戈的調解之中抹不掉的挑起一切的嫌疑還是這本來還是一出苦肉計?不,絕對不會這麼簡單。但能在這裏發現能疑惑的地方,就意味著他摸到了一點門路。可以從這裏想下去。鳴棋將目光轉向另一個方向,在心上冷笑,“好歹不是個太子嗎?我現在還沒有資格解決掉你。不過,那個資格,也可以換成別的東西不是嗎?比如,修兄長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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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在鳴棋身邊的侍衛,就連無憂也不明白,“既然,鳴棋即使連善修也舍得犧牲出去,又為什麼在那個重要的時刻阻止了他殺掉太子?至少在那個時候可是個完美的借刀殺人。”
但,轉過念頭的時候無憂就已經明白,當事之時,鳴棋雖然有大的策略走向,但在細節的處理上比較倉皇,所以並不能在那胡亂之中幹淨利索的徹底將自己的嫌疑摘除,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挑起兩個人戰爭的正是他鳴棋。看來他得另外再織一張網了。
“這樣一來,真的很好。”無憂輕聲的對自己。如果,鳴棋眼前出現了讓他應接不暇的麻煩,那也就意味著他會移開隻望向她一個人,且專注給她找麻煩的坑人愛好。在他被逼選擇的時刻,她就可以變得自由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