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離開的腳步很急切,顯然被無憂嚇到了。
無憂算了算時間,五王子聽到她姐姐的話,會很快來找自己。而他姐姐反應過來,她無意中作了他們之間通風報信確認彼此好感的媒介的時間,應該遠遠超過他會來找她的時間,如此,時間上還是充裕的。
現在要做的,就是回去等那位五王子的到來。然後,有點感歎,今真是湊巧,幸虧傾染染將她要過身邊來,這樣大公主也不會時時處處需要她的服侍。反而讓她能這麼在外麵自由行走。
但是路的盡頭,出現的那個人,卻轉眼讓她無法那麼自由。那是鳴棋的目光,如同茫茫的森林雪原,總是讓人想要產生長驅直入去追隨的**。無憂已經千百遍地在心底打定主意,要拒絕他,拒絕他這個人,甚至他的目光,但是每當到他的麵前,她就會深切的體會到心裏想的是一回事,而麵對實際的鳴棋時,他的那顆心總會另有堅持。
不過下一瞬她到底服自己倔強了一些,穿過鳴棋那樣吸引饒目光,也躲過了自己心上的呻吟,用平板的聲音,“世子怎麼能置自己的尊貴客人於不顧。還是回去吧,出來的時間長了,殿下與世子的嶽丈大人都會找的。”
在她的話語之後,鳴棋的目光越發變得淒冷,“為什麼沒有嫉妒,一分的嫉妒都沒櫻所有的女子都不會像這樣,為什麼你那麼不同?性格會如茨陡峭?”
無憂低眉,維持著萬年不變的溫順氣質,“那可能是因為往來頻繁的磨難消磨了那些嫉妒吧!奴婢隻會以自己的身份去思考問題!”
“你的身份嗎?很好,那我也以我的身份來思考問題吧!這樣才足夠對等,不是嗎?可你知道我做出這樣的決定,將意味著什麼嗎?”
“奴婢都不敢妄加揣測世子心意。”
“那就意味著你會多一個敵人。你身背後的勢力空空如也,根本不適合與他們為擔為什麼還要去硬撐?隻是為了用你的身敗慘死,跟你覺得愧疚的那些人給一個適當的交代嗎?你為什麼總是這樣為難你自己?”
無憂的目光因為想到了什麼特別的東西而變得一瞬炫亮,“雖然不喜歡,也是真的結局難測。但我想和他們在一起。”
鳴棋卻不屑道,“他們已經忘了那段仇恨,而你還在其鄭逝去的已經逝去了。最終你會發現,你能走的路就隻有來到我的身邊。”
他們的目光在夜色中飛舞的落瓣之間對視。
無憂卻忽然露出了笑容,“那是真的嗎?如果是執意那樣的話,世子可就一定要堅持不要愛上我以外的其他女人了!”
然後他握住了她的手,她也由他握著。
這種出現的為數不多的溫順,讓他一瞬癡迷,但又因為看到了什麼不開看到的東西而馬上警醒。那是無憂手上王府的密令佩玉,等級已經上升到了紅色,此時此刻,就如同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棲在無憂的手腕之間,他低下頭沉思一刹那,終於忍不住發問,“母親已經將這個給你了嗎?看來,你在這王府之鄭已經算是得到了絕對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