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婢子們蜂擁而入,看到的卻已經是另外一番景象,太子妃泰然坐在室中,婢子安靜地垂首立在一邊,一副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模樣。隻不過,摔爛聊瓷盞多少有些刺目。
世子妃見她們進來,目光看向那些碎瓷屑,“這些你們收拾了吧。”?然後,直接站起了身,向外麵走了出去。一邊的獻茶婢子連忙跟著一起出去。看那樣子是要一起去個什麼地方。
這些婢子全是世子身邊的人,此時與這位世子妃還算不上有多親近亦不算是完全了解她的脾氣秉性,,剛剛又見了世子妃今有些特別,是以大家都不敢貿然上去多無用的話。見她沒有更多的吩咐也不敢跟著前去,隻能是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的傻愣在屋子裏。
?傾染染聽了菩薩尊是大公主心愛之物,一個計劃就已經在她腦海裏麵生成。去打碎那菩提尊,讓無憂不得不需要自己父王給她求情。心上一想到樣的想法,就已是迫不及待,但是在行止之間,拿捏的風範還是那麼高貴優雅得恰到好處。腳下的步子亦是稱得上是個有條不紊。
精細構建的大公主府連一株花的四時開落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條,繞著行路的周遭,總能帶出芬芳卻不致於淹沒人氣息的花香,在幽幽的點綴著這條來路與去路。
一主一仆,慢悠悠繞過軟亭的時候,那擺放著菩提尊的廳堂已經在傾染染的視線中出現。的確應該是大公主在意的東西,看守也不可謂不嚴謹。照一貫的規矩,除了負責的無憂,其他人是不允許進到內堂的,但是有了與無憂字跡相同的紙箋情況卻會大大不同。?
婢子卻知道整件事情帶了些蹊蹺,跟著人向花堂裏麵進去時,還半側過頭打量著身邊一直尊貴跟定的世子妃的身影。若無若無的狠絕,就從世子妃那雙大而明亮的目光中來。她哆嗦著向前的腳,不敢慢下一步。她很怕,世子妃進去這裏麵會有什麼不妥。那可是大公主的愛物,要不然每一次的防潮處理,也不會這樣的興師動眾。
她盤算著若然是出了事,自己會變成大大的一隻替罪羊。可卻沒有辦法。她想不出世子妃為什麼,一定要親眼見見這尊菩提。至於這位世子妃口口聲聲答應給她的,勢必會保她無事。她真的是找沒有出一點點的因由,去相信世子妃為什麼會救一個命若草芥的無用婢子。
對於這種珍奇古玩,傾染染同樣頗有些研究。所以,一眼就看出了,那被人兢兢業業守護的菩提尊是個贗品。年代並不久遠,做工也沒有精細到帶上觀音的情緒。如茨品質在帝都城中隨處可見。這難道是那個文無憂對大公主殿下的蒙蔽麼,如果是就真的,就是大膽,太大膽了。
人前的文無憂,總是比貴姐優雅,比奴隸謙卑,看來,那種謙卑有度也就隻能存在於人前了。私下裏,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伴著她個饒仇恨來往,所以,她換掉了這裏的菩提尊意欲何為呢,是否又是因為她的私人恩怨被拿去做了什麼交易。
現在的傾染染,終於能將這個好奇,當成是上對自己的獎賞了。她轉身走了出來。後麵那個覺得傾染染像是世子妃的看守菩提尊的婢子,甚至沒來得及看清楚她臉上的表情,就已經被她遠遠隔出了距離。那婢子還嘀咕著沒有請成安呢。然後心中幾分忐忑,上下纏鬥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