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在想,在鳴琴的麵前她該曲解鳴棋的意思,讓他心懷恐懼,才能本分。隻是這個曲解不能太過。鳴琴擁有著比他的聰慧更多的疑慮與不安。從他懂事開始,他就太看重他在身份上的失去。
“那你也確信,危機重重四個字,不會惹我生氣?”
“現實裏讓世子生氣的東西才更多!而我這句讓世子生氣的話比它們都要重要。重要到,現在的世子無時無刻不心心念念。”
無憂走出一些距離之後,才回望了一下剛剛她置身其中的禪房。如果不這樣虛與委蛇的話,鳴琴又怎麼會放過自己。自己計算出來的長長鏈條好像又一次在這裏掉了一環,原以為鳴棋會在鳴琴的事情上,眼裏不揉沙子,可好像他隻會對自己不容一粒沙子。所以一直在自己身上,那個聚焦之點,在走了這麼多的彎路用了這麼多的力氣之後還是沒有移開。明明覺得很了解你的人,而事實上,她還是沒能想到,他胸中怒火能達到的深度。
無憂將視線移開麵前的廊柱,這才注意到,一位身披袈裟麵容安和的老和尚,安安靜靜的在自己身邊已經等了一會時間。
無優微微頜了頜首,然後想目光中閃過疑惑。
老和尚從懷中取出一些護身符來。
無憂打量了一下那些精致的金符,已經明白他一半意思。
至於另一半,倒要叫人好好推測了,這些東西明明可以直接交給鳴琴的,就算今會妨礙她休息,明日也可以再給,非要著急的托付給別人,難道是怕鳴琴今日就會被妖魔纏身嗎?
老和尚握住那些金符的手指動了動,我就很是意外地在其中發現了一張不僅是周身金紋裝飾,還很奇特綻放紅光。
老和尚注意到無憂的目光已經落到這張獨特的金符身上,有些得意的眯了眯眼,“女差的猜測不錯,這張特別的是老衲精心為大世子所製。所以也需要女差單獨移交。勞煩女差了!”
無憂將目光重新移回鳴棋所居的那間禪房,馬上就有點明白了,老和尚所行所為中的獨特心意。其實這樣的事在她的時候在候府之中早就是經過的。隻不過那時候那些人們討好的是她那身為太師獨女的娘親。奈何,時已過境已遷,一切早換了模樣。
不過這也是鳴棋沒有想到的一樁紕漏吧,怪不得他會放任自己與鳴琴一雙醉人優哉遊哉的來這相國寺。原來這其中早就遍布了他的眼目。而他躲在暗地裏,會很快知道他們的一言一校不過哪裏知道,這個老和尚為了討好他,竟然主動送了這個出來,自己就暴露了身份。
“高僧乃大德之人,周身佛性,經由高僧過手之物定然避邪免災,無憂歡喜高僧有如此之托,何敢當勞煩二字。”完躬身雙手接過。
老和尚似乎有些驚訝,於她的態度。
無憂,隻做不查的掠過目光。心上,卻在想,一定是鳴棋最近在氣惱的狀況狀態下見過這位老和尚,所以,鳴棋詆毀自己了麼?
原來這相國寺也早已經是他的下了。
再轉過一間禪房時,前麵倚在廊柱上的鳴琴動了動,讓無憂忽然意識到的他的存在,也下了她一跳。她想,這人不是不是該安安靜靜呆在禪房裏休息連帶著想接下來如何對付自己的辦法的嗎?怎麼一轉眼的功夫,竟然這麼無聲無息的跑到自己前麵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