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旖貞就聽到了男饒聲音。另一個明顯是女子聲音嬌滴滴的。
趣味的光澤閃現。
還以為給關在這間屋子裏會很悶,甚至要自己跟自己下上一局棋解悶,沒想到外麵有這麼一局,更加高深,莫測的棋。
無故聽他人衷腸,不大得過去,可既然嗅到了一絲其中有貓膩的味道,旖貞還是打算……女聲,“我已經等了你很久,原來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要讓我自己一個人在這漫長的時間中變得心意靡靡。主動離開?”
四下寂靜一刻,那男聲終於回答,“這世上的春花秋月,四時花開,誰都好過我,你該在他們那裏留戀的。”
女子輕輕苦笑一聲,“可是為什麼的這麼晚呢,讓人錯付了情衷,還是你早已打算如此?隻因我於你而言,也隻是慈不堪的女子。所以,才假笑著,看我在你身邊用盡全力,卻仍然愚鈍粗糙。才偷偷與我相見,地之間不留一痕。隻等到了厭棄之時輕易抹去一切印記即可。卻原來,那時我以為你目光中透出的情深意重,也不過是在我身上看到的別的女子的身影。”
男子沒有再出聲音,估計是無所畏懼的點了頭。旖貞輕輕在心上冷笑,原來這就是世上負心男子的真麵目。修兄長雖然也對自己一再拒絕,可是他從來沒有招惹過自己。一切不過是自己的自相情願。
可自己太不適合忘記一個人,那些是喜歡,會很輕易的從心中翻湧而出,喚醒關於那個人全部的回憶,要占有,控製,擺布,亦要真心真意。
就像現在,也需要闖一個禍來冷卻自己的心意,不過好像沒有任何的作用,原本以為這些恐懼會足以令她忘記心中的不甘,起碼會暫時忘記,但這思念,卻相反卻變得越來越嚴重。忽然想讓自己在這個錯誤中堅定的走下去,然後在在風言風語的物議沸騰裏,讓他聽見她的名字,並為她能闖下這個大禍而感到驚奇,完全引起他的注意。她低下頭看看自己有些顫抖的手指,自己好像真的將自己感動得很嚴重。
以為會放棄的,事實上等到的卻是一顆心的再次堅強。窗子外麵有腳步聲離開。
旖貞仔細聽了半晌,可以確定走開的隻有一個人。
又過了半晌,終於聽到那個輕細的女子聲音在自言自語,“我的孩子,我本以為他會問你一句半句,可是沒有,他太慌張了,忘了問隻有五個月大的你,是否安好。到了此時,你因娘親而變成了笑話,連他都要嘲諷。從前還以為這世上最堅硬的就是磐石,看來不是那些東西,而是負心男子無動於衷時的心腸。也許總有一件事情是好的,娘親明白了什麼是始亂終棄。娘親現在將這些事情都告訴給你,隻怕比那些活血化瘀的藥都藥好使上一萬倍,其實娘親和他一樣,怕你前來……”後麵在的一些輕言細語被細碎的哭聲掩蓋,完全聽不清楚了。旖貞又開始百無聊賴的坐回椅子上,這世上處處是這些失落,雖然聽的是別饒傷情,可難免會聯想到自己的所遭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