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一切?”玄鐵轉過頭看到,躺在地上,被鳴棋暗衛殺掉幾個師弟,“那麼他們也能複活麼?”
鳴棋轉過身去,看著這個不該在這個時候提到這些事的臭子,想要堵住他的辭,卻在那一刹那感覺到無憂在他的餘光中慢慢退去。
要哄好她的辦法在心中想到了太多種,可還是在這裏出了紕漏,那些他想要用來嚇唬尚鐵莊人而留下的屍體,看慣了這些的他,竟然沒有在意,但現在悔之晚矣。鳴棋看向玄鐵的目光用了用力,“用那樣討厭語氣跟我話的人,還能成為我的同夥麼。似乎我該挑柔情似水一些的才好。還是,隻有如刀的嘴才能打磨出比精良品質更加鋒利的武器?匠饒嘴巴與他手上的活兒的成色始終也都是一脈相承的。”
玄鐵含笑視他,“那心上人呢,世子也沒有挑柔情似水的麼。那位女差看起來,好像並不在意世子的感受。而且世子的討好,被冷眼相待了。”
鳴棋摸肋下的配刀,“你這鐵匠少年,好像對兒女情長之事比鍛刀還要熟知一二啊。我該殺了你。”
“可世子會因為我比叔父莊主多知道的一些事情,改變眼下這個可怕主意的。”
“多知道如何討好素未謀麵的姑娘麼?這麼想想,你似乎是真的與無憂就在隻見過一次的情況下,求得了她的幫助。直到現在她仍然沒有忘記那個承諾。”
玄鐵直白地唾棄那個所謂的承諾,“反過來也對。是我向她伸出援手。”
“眼下的形勢才是最為重要的形勢與結果,不是麼?你現在確實是在獲得她的幫助,她是在因為我沒能幫你而跟我生氣。女人們好像對一諾千金更有獨到而執著的理解。”
“比起女人們如何想,我現在更想知道世子的打算。我很急,我的師父恐怕也等不了太長時間。”
“你現在這種拚死拚活的勁頭,光這麼看著就會為你帶來榮華富貴。”鳴棋一臉覺得他還有幾分趣味的表情。
玄鐵語聲平板,“榮華富貴,在我眼裏,早已經沒有那樣的渴望。”
“也許是因為從來沒有見過,所以想像不到的原因。”鳴棋一陣竊笑。
玄鐵一臉篤定道,“可世子不也一樣,早就不能在這榮華富貴中找到快樂了麼。所以才要打造兵器,瘋狂冒險,所以才要喜歡一個總是在忤逆自己的女子。隻因太過的平凡的日子,對世子就像一種慢慢滋生的侵蝕。”
鳴棋從那張椅子上站起身來,“可不能這麼發展啊,你我這敵人之間的身份,將炙熱的仇恨轉成什麼炙熱的了解。讓人有想要暴殄物的衝動,即使是知道有可能對自己有用的人也要一殺了之的那種衝動。總之,不要試圖將你的人生代入我的,那麼做,對你真的沒有什麼好處。你隻要在現在就給我,你那個會讓我痛快的與你師叔之間的對決就可以了。”站在台階連緣的鳴棋,一轉身又興趣盎然地重歸他的上座。然後,向還在遲疑的玄鐵努了努下巴。
玄鐵看到,是他的叔父已經跪在了鳴棋麵前,“玄鐵是怎樣桀驁不馴的孩子,世子也看到了,對這些我無話可,隻因我對他與尚鐵莊的心意不被他了解,才將一切鬧成了今的地步。但奴才已經曉得要怎麼做了。也對能為世子達成心願的鍛造之事,充滿自信心。就讓奴才為世子盡全力效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