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鳴棋怒火中燒的時候,覺得自己幹脆不要管,由她算了,如果她遍體鱗傷了,她就會來到自己身邊。隻是沒有想到,自己會那麼舍不得她,才想想她要遭的罪,就像已感切膚之痛。這個世上就算有一定要加之於無憂的懲罰,那麼也要他來。
往日,隻覺得近在咫尺的大將軍府,今日卻覺得像是翻越的崇山峻嶺,好不容易才奔到府門前,卻發覺整個府邸冷冷清清,並不像是剛剛結束一場,負荊請罪的慌亂樣子。
鳴棋的心一動,難道……自己上了無憂調虎離山的當?她既然要調開自己,也就是她要去的地方是在自己所在的地方,難道,她根本沒有走出王府半步,她會去找母親?母親向來寵溺貞兒,隻要無憂的辦法得當,母親就會同意。
無憂不願意那麼快就放棄自己手中所得到的東西,所以,為了能夠拋開自己的束縛,她另換了辦法。真是的!自己簡直太真,太大意了。他馬上調轉方向,已經耽誤太長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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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就快要跑死聊旖貞,在抬頭喘氣的時候,忽然不敢置信的發現,自己居然迎麵碰上了,跌跌撞撞向回跑的兄長,她扶著腿,立在鳴棋前麵,氣喘籲籲的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兄長為什麼要回去?沒找到人麼?”“我們又上了一次當。”轉眼間,鳴棋已經遠遠的把這句話拋在了身後。旖貞完全搞不懂自己的兄長在什麼,上鄰二次當麼?難道?無憂她會去大將軍府上負荊請罪是在騙他們的,而此時人竟然還是在王府之內。看哥哥向回跑的方向,就是王府沒錯。是她看了文無憂,她不可能這麼愚蠢,馬上就被兄長攔下來,如果是她決定的事情,她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失敗?她是怎麼走到今的?也會繼續怎麼走下去!
持續這麼想著,又要走回一半的路時,再次碰到兄長,無憂也不在王府?她簡直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連麵部表情都皺到一起,“真的是再再一次的上當了嗎?啊!真是的,這是得用多大的忘性才能忘記的恥辱。”而鳴棋這一次的方向竟然是去找父王。
旖貞衝著她兄長跑過去的方向,大喊著,“她根本不會去找父王的,父王是個正直而倔強的人,無論如何,也跟她做不來交易的。”她本來還想接下去,她也許是去找太子了,但是,鳴棋早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旖貞覺得自己今真是跑了人生中所有的路。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文無憂,以救她之名,算計了她和她兄長。虧她還第一次這麼想救一個人。結果,現在後悔得要死。而且,她現在最擔心的是兄長,是不是瘋了,這樣跑來跑去的。
真是的,整個陷阱應該是從哪裏開始上當的呢?這環環相扣的一切都應該從那一環處解開。心懷仇恨的無憂,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從報複開始的,所以她需要強大的力量,而且是能夠為她所左右的力量。旖貞仍然不認為她會去找自己的父王。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到理由。
但是也許這個很適合剛剛與他擦身而過的兄長在風中丟下的那句話,“容易做交易的人又有什麼力量?母親的幫助,無憂努力過太多次,想要得到,但是每一次錯失所願。所以有無數的可能指向,她會換一個途徑,縱然艱險異常,但隻要活下來,熬過那些艱險,就會得到她最大的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