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我將尚鐵莊運出兵器,方向糾偏到了兄長別院,太子就會確定兄長的敵人屬性。”鳴棋將手指在空中勾了個圓滑的彎兒之後轉向善修一笑。
“冒我之名打劫的兵器!本是要給太子的嗎?”善修瞪著雙眼,“秋熹鳴棋,你做這些事情真是可恥。”
“啊,那個,兄長不過是收到些弟奉上的精致兵器,就不用再等這麼點名,道姓的感恩戴德了!”
善修伸出手指來給鳴棋指了指窗外的色,“現在,該是安寢時間。世子先是闖宴,而後又擾眠於理不合。”善修頓了頓,“嗯,正適合當梁上君子的時間,這沒有什麼錯。經曆了從前太多的事情,太子一定會嚴加防守,尤其是針對著幽幽夜色。我勸賢弟反倒不要這個時候去。明之時守衛最是懈怠。”鳴棋更加肯定的點頭,“雖然如此,但太子也有可能偶爾厭倦了謹慎微的防守,而幹脆破罐子破摔,來個開關延擔每一次的好事,我總會想著兄長。”
“那是因為沒有我,你就無法吸引住太子的注意力。我對自己的分量一直都了如指掌。賢弟的誇大不會成為有用的驚喜!”善修吞下手中的酒。
“但會成為有用的邀約。我知道個去東宮的近路。”鳴棋笑的時候簡直像個真的孩子。但真要那麼相信的人不會有好下場。
“你到底想做什麼?如果要問蝴蝶飛火的來源,九皇子更適合。不過,事實已經證明,他們都一樣的難纏,而且府中機關遍布。我們貿然闖進去,不用他們吩咐什麼?就會主動進入他們的陷阱之鄭”善修再幹一杯。
鳴棋看了看上月色,也找過酒盞自倒了一杯,放在手中搖了搖,“所有可能被懷疑的人,我們都應該對他有大致的了解。但現在的情況不明,隻因我們對於其中的任一個都完全沒有掌握半分細節。唯一能讓我,守株待兔期待的,就是那個黑影人。但也許,現在他就已經被滅口在幕後指使饒手鄭我原本預計他會在一之後在我麵前出現,可現在他毫無影蹤。在等下去的我們萬分被動。”
“你那人是一個完全沒有被掌握任何細節的幕後指使,讓你表現出如此凝重的表情,簡直比遇到敵軍有千軍萬馬,而我軍隻孤立無援的表情還要凝重萬分,難道,你認為那個人是皇上?怎麼會有那樣的可能?皇上會嫌自己的江山太過穩固,而找人來將它啃噬嗎?然後,使用恰當的方法,或等一個恰當時機,出現恰當的人,力挽狂瀾,再委以重任。”善修激烈的追問,夜更加深了,長街之上,再無一個零星出現的人影。善修的聲音不高不低的,散入黑夜之中,轉瞬消失於無!
“事事難定,如果是皇上的話,我要再想想,到底要不要阻止他接下來的行徑了。”鳴棋在之前某一個瞬間想到,他們這些人是不是都在被皇上的一個計策調動起來?按照皇上的意思奔跑跳躍。而皇上最終會選擇好好留下來的那些人,是那些動也不曾動過的忠臣孝子。而這個隻要不動就會勝出,絕對是皇上的計劃裏,很大的一個紕漏。這絕對不該是一個選拔忠臣的好方法。但看起來皇上不太在乎忠臣的智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