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潛在鳴棋心裏的那個理由,至今還異常清晰地躲在他的腦海裏,十三歲出征邊漠,會比修兄長的十四歲整整上一歲,最後的事實是他做到了。
善修沒有再給出什麼意見,隻是冷眼旁觀。旖貞從鳴棋手中抽出了紙條,從關到尾看了一遍,
“為什麼哥哥不去找這東西的來路,剛剛就那麼被夾在雨具之中,明他們人是進得來這裏的。難道修兄長的王府之中有他們的人麼。”
“他們進得去任何一個地方。”鳴棋語聲平靜地。
旖貞簡直是從椅子上跳起來的,“那麼,也就是,如果是他們需要的時機,他們殺得掉這帝都之中的任何一個人。”
“可他們殺不掉我想要保護的人,事實上,之前我故意放空了王府裏的很多地方,他們膽怯了。不曾前來。”鳴棋篤定道。
“事實上也可能是他們太過愚鈍,根本沒有想到要來我們的王府逛逛什麼的。但是到了他們想起來的時候,真的趁人不備來了王府,兄長又打算如何防禦?”旖貞追問。
“我會誇他們來得正好。”鳴棋逗她道。
旖貞賭氣不再出聲。
看著自己琢磨了一番,話也不就走出去的鳴棋,旖貞在後麵喊著,“哥哥要去哪裏?”
鳴棋頭也不回的,在腦後伸出三個手指頭,“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去給太子殿下送禮了。”
旖貞看向善修,“剛剛我以為哥哥他自己一個人跑去見那些江洋大盜是太過自負了,但是現在來看,他竟然要去見太子殿下,也太跑題了吧!”
“棋兒會在別人想不到的地方動很多的心思。而且同樣確保是井井有條的精美心思。”從善修口中聽到對鳴棋的溢美之詞真是不算多常見的事。
旖貞想了想問道,“從前,哥哥真的是有約就赴,從來都不管人家是不是設下陷阱的麼?”
善修微微偏了偏頭,“那些,都是他求之不得的陷阱,因為隻有那樣,才能讓他的敵人們安心前來成為他的甕中之鱉。”
“哥哥在邊漠,讓那些蠻夷之敵聞風喪膽,原來都是真的。”旖貞感歎道。
“他才不喜歡那個名頭,他的敵人要是被他嚇得不見蹤影,他在沙漠裏的日子可就是真的過不下去了。所以有一次他自毀聖名,自導了一出敗北之戰,哪裏知道,被他故意放過去的敵人,反而以為他這個放過是個計策,又硬生生地鑽回了他的圈套。如茨求仁之心竟然被誤會……”
“怪不得他從不肯邊漠的事情。我隻當他就隻是一般的遊刃有餘,沒想到會這麼厲害,不過哥哥要去送給太子的禮物是什麼。”旖貞問出這句之後想到善修也許會幫哥哥保密,正要補充,她收回這句話也是可以的。善修已經幽幽道,“是太子最喜歡的東西。棋兒總是懂得投其所好。”
旖貞自琢磨著,“讓太子那家夥真正喜歡的東西,除了皇位之外,恐怕都不夠份量。”
“那件東西與他父皇現在最重視的事,光有這個聯係就已經足夠吊起他的胃口。”善修又喝了口茶,“外麵等著貞兒的人急得心都要跳破了,貞兒再不回去。姨母可要察覺你偷跑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