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個背影,皇後心中湧起掙紮,大公主的話,她能相信幾分,又如何知道不是請君入甕?有心置之不理,又覺心頭惴惴。畢竟事情的來龍去脈,她的頭頭是道。
身後的宮女輕聲提醒著,“奴婢還有個鄉中的舊人,是在皇上身邊的雜役……”
“沒用的,皇上這一次,想要瞞的就是我。那些有可能與我們有關的人,一定都被看了起來。普通的打聽,是什麼都打聽不到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去找滕妃。”
聽到皇後提到滕妃,宮女的臉色變了變,“在這宮中,滕妃可是巴不得要看娘娘笑話的人。而且一旦讓她知道了咱們的意圖,恐怕也會轉眼之間傳到皇上的耳朵裏,一切就會變成再明了不過。”
“所以,就要徹底的打動她!從前她一直在跟皇上要的她家兄長的爵位,我們允了她就是!”
那宮女聽得糊塗,“可這件事情在皇上麵前是早已經挑明聊,一旦有人在針對此事求情,皇上就會明白是誰意思,也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皇後冷笑了一聲,“與滕妃是一丘之貉的人,向皇上求這個情,皇上當然看得出,他們的用意也不會同意,可是我與她,素來是對頭,這件事,連皇上也心知肚明。如果我前去這個話,申之以國家大義,未必拿不下來。畢竟,他那個兄長,倒是個出色的人物,有幾場漂亮仗做個資本。”
“但此時非比尋常,太子那邊……恐怕皇上,會多加思索!”
“得思索啊!不過,那也需要一些時間,我們隻要爭取那些時間就足夠了。另外,大公主最後的,那些個與帝都之中失蹤的數十位貴公子相連的所有門庭,你也一一派人,細致羅列出來。目前來看,能救太子的,也就隻有依靠這些人了。”皇後決定親自去見滕妃。
偏偏滕妃身邊的婢子,不知死活的提醒皇後,滕妃高臥時連皇上都會等在一邊的事。那宮女完,又給身邊的,其他宮女使眼色,意思是讓人給皇後準備座椅。是要皇後真的等她主子睡醒。
被跟皇後的大宮女反手一個巴掌扇過去,修長指間在扇擊的力量之餘,順帶還劃下了五道深深的甲痕,“賤婢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麼,敢在皇後娘娘頭上犯賤。是不要命了麼?”
宮女被扇得頭暈目眩,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擦了擦唇角,被出現在手指上的斑斑血跡嚇得臉色慘白。她想,皇後身邊敢輕易動手打她的宮女肯定不知道,昨個她在院子裏,跟別的宮女帶了脾氣連皇上都曾出言哄她。不僅如此,之前有一次皇上也曾提過,她長得像,一個叫琊如的女子。她在那之後是打聽過的,那位原來是皇上青梅竹馬的表妹。
她嘴巴裏泛著血腥味道,一想起這些,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冤枉!有心與這宮女較量一二,卻也不得不忌憚著皇後發威擔待不起。隻得站到一邊捂著臉忍氣吞聲。皇後卻是對眼前景象毫無覺察一般,隻是抬眸掃了一眼,聽見外麵的吵鬧之聲,已經掌燈的窗內,看來哪位自視過高那麗人兒,不僅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還準備好了見自己。於是抬步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