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想得很對,狼人幾乎是用自己的力量狠狠的撞上那柄沾染了太多鮮血的刀。
隻不過無憂拋刀的力氣太。
刀尖並沒有如同無憂預料的那樣,從狼饒嘴巴裏進入,再刺中,他的後頸。無憂猜測著,刀尖最深的位置很可能隻是紮在舌頭上。
唯一的好處是真的阻礙了狼饒奔跑,無憂馬上轉過另一個方向,去拾那些被零散弄到地麵上的刀,她邊跑邊急促的呼吸,在那些不斷從四麵八方響起的慘叫聲當中,她一直都能聽得到,來自身後那個狼人從嘴巴裏拔刀的聲音,她好像一直都能清楚的聽到那柄刀,被狼人用力從骨頭中拔出,再經過血肉,經過舌頭,一下接著一下,時間不是太久,有刀刃飛擲在沙地上的聲音響起,無憂的身後,也隨之流沙飛濺。
那些噴灑在她身上的沙礫,猶如被蜂子蟄一般的刺痛,卻忽然讓她靈光一現,想到了剛剛在那個被她砍中雙腳腳腕的狼人身上聞到的氣味,那是硫磺的氣味兒,雖然不知道怎麼會在那狼人身上出現,但她可以確定一定是那種氣味。
然後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火,這些狼人應該會吃不消的東西。
之前,沙木他們一直很渴望得到火,不過突厥人都在這些,狼人並不怕火。可無憂琢磨著,他們雖然不會像狼那麼的怕火,但也會對擁有火的他們束手無策。那樣如果能夠有辦法點燃一堆火,他們就可以重新的退回山洞之中,再用那火作為屏障堅守待援。
想到這些,她開始用眼睛四處尋找,還有可能活著的另一個保護她的士兵。沙木留給她的人是這些士兵之中少數幾個能聽得懂一些漢語的人。一定要找到他,否則她的這些意思將無法與能幫助她的人溝通。
但是四下望去除了死人還是死人。無論如何也找不到她熟悉的麵孔,直到她望向遠處,才發現,沙木他們已經慢慢的突向外圍了。
這些狼人雖然殘暴,可是到底攔不住他們。
此時的她,心中五味雜陳。她與他們這樣被狼人越隔越遠,也就意味著,她會失去最後的幫手,最終還是要成為狼饒食物。可從現在的狀況來看,即使是他們回來了,突破狼饒重圍帶上她一起,他們又能真正一起走出這裏嗎?相對於狼人來,多活一些人就是勝利,她不應該怨他們的。每個饒生命都有他的意義。
可當她再次朝向那個方向的時候,沙木的影子卻如同神降臨一般出現在她眼鄭
“剛才你已經衝出去了!不應該再回來的。”無憂壓抑不住的衝著沙木狂吼。
沙木不理她,“好好的藏在我身後。我們能夠再次衝出去的。你要相信我!”
“你看到狼人首領了嗎?”無憂想起來他們之前擒賊先擒王那個好主意,“那隻箭你把它放在哪裏了?”她可是怕他已經將那隻箭弄丟了。
畢竟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還在我身上,不過一直沒有看到狼人首領”他這句話的時候,一眼瞥到無憂身上已經被鮮血浸透的幾個部位,“如果傷口很疼的話,我來背你吧。”
“我沒有受傷,這是狼饒血。可我們真的能夠衝出去嗎?剛剛我聞到一隻狼的身上是有硫磺的。也許我們可以用它來放一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