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貞憤憤道,“這女子隻是因為這張臉,就成為你的軟肋!這樣下去,哥哥擁有最多的,就隻有軟肋這一種東西了!”
“抱怨完聊話就回去吧!一會兒還會來很多禦醫的,不是,從的時候起,就不喜歡看到他們麼?”鳴棋輕輕將長樂放到床上!
“一群廢物,我當然不喜歡看。但是我還是要提醒哥哥,他們既然醫治不好,你的心病也同樣醫治不好這女子的心病!”
“你要是在待在這裏,我可能要考慮一下,對善修哥哥一下你已經長大了這件事。”
旖貞氣得跺了跺腳,“你要是敢那些,我也會在見到無憂的時候對他,長樂隻是受了一點傷,而哥哥卻已經憂傷蝕骨!”
鳴棋的在逆光裏直起腰來,歎息一聲。
旖貞滿意的一笑。“看到了吧,軟肋的作用,能讓任何人在任何時候低頭!”
禦醫們快速湧進來的時候。
旖貞臉上的厭煩閃亮了一下。轉身出去。
鳴棋在那紛亂的腳步聲中,沉下目光,長樂蜷縮在錦被之中,一縷發絲從額前垂下擋住了在緊閉的雙眼。在那幾乎擋嚴了半個臉頰兒的發絲之下,他伸出手將那淩亂的發絲,捋順回另一側,讓她寧靜而美好的臉頰全部清晰的呈現。
唯有這個時刻,他才完全的分不出。躺在這裏的人是無憂還是長樂。
微微側頭時,看到在一邊的太醫因為他緊緊攬住長樂而瑟縮縮的,不敢上前。皺眉斥了一句,“還不趕緊把脈?”
老太醫慌張過來,將三根手指探上婢子已經將安置在腕埑上長樂的腕間。
室中一片沉寂。
把脈結了,婢子上前替長樂收起手臂。
鳴棋也將懷裏的長樂放開讓婢子安置,與太醫走進隔間。
其實看那太醫表情就能夠看出。長樂並無大礙。
所以當太醫口出無事隻需靜養幾日即可痊愈的時候,鳴棋接著問他的是,“她的喉嚨還有可能醫治好嗎?”
這太醫本來還以為,診出那位姑娘沒有大礙,是討好世子的絕佳機會。不承想,世子又舊事重提,長樂的喉嚨已成不逆之症,太醫們害怕責罰,都不敢照實出口,隻是一再的,他日或許會有轉機。是以近些時日,來大公主府診脈的太醫,個個都忐忑世子會問起的是這件事。剛才他來的時候也以為又是舊事重提。不過等到看到這位姑娘的時候,心裏還是高心。
現在世子果然又問起。
他琢磨著如何作答都不對。隻是傻愣著瞧向鳴棋期盼的眼神閃亮又黯淡,鳴棋看出長樂喉嚨恢複無望的事實,擺了擺手,讓他下去。又回身重新走進內間,屋中的燭火已經掌得更多了一些,長樂醒了過來,此時正微微偏頭,瞧向門的方向。看到鳴棋從外邊進來,又拘謹了一下,趕忙低頭。
“旖貞還是個姑娘,她的話你不用往心裏去!”鳴棋安慰的聲調與心意都無比的恰到好處,讓一直驚恐萬狀的長樂,終於慢慢平複下來,緩緩的點零頭。捂住自己的胸口,微微抿唇,積蓄了很多的力量之後才敢望向鳴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