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棋隻問,“寫奏折的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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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昌郡的官員!署名雖是廣遠安子令,但其實是為了確保奏折能安然無恙的到達皇上手鄭而在奏折的一角。”暗衛指給鳴棋看,在這裏一直摩擦下去,或者有足夠的手力來揉戳的話,那些饒真正署名就會清晰出現,在帝都我們還暫時沒有使用過這種技法傳遞密信。但這在海康郡已經不是什麼需要隱瞞的行文秘密了。隻要將它們一一銷毀,他們就會覺得,之所以不能成事,卻再無下文,是因為皇上始終不敢對大公主殿下動以猜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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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棋卻搖了搖頭,“不可以,你們就沒有想過,他們竟然能夠這麼行事縝密,而且,膽大妄為的將這東西遞上來,就會在,最後入京的時刻,通過兵部的時候進行最後的確認嗎?銷毀是一定要銷毀的,但是現在就銷毀的話,那就太早了,直接讓他們進入兵部走正常的程序。我會在最後的程序上來上一刀的。”在聽到他們是用奏折彈劾母親的同時,他就已經想到,奏折雖然從兵部拿不出來,但是還有一段時間會經過文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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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萬一,而且世子馬上就要遠協…”暗衛擔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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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這奏折所有經過的地方,都特別的為他們一路放行吧,不過也盡量不要讓他們看出來,我們對他的,有意照顧。總之讓那奏折,用最快的速度來到這裏吧!”完將奏折,原封不動的放回暗衛的手裏,直接走向另一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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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後麵的暗衛有些發愣。然後用手呆呆的指著,與鳴棋正在疾步而行的方向,相反的方向,“但是世子,回程的話,應該是向著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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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奏折,被送回去,又不會馬上進京,借這個時機,總要去找點有樂趣的地方。你不用跟著一起來了,去好好把奏折送回去就是。”鳴棋沒有回頭地衝他揚了揚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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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暗衛還想什麼,被鳴棋忽然回頭看了一眼。趕緊倒退幾步,然後轉身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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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為何,忽然在這個時刻想起了從前的那個月夜,跟無憂去過相國寺的事。那時無憂被母親利用,不得不去除掉父王的側妃。也是形同今日一般的情勢緊急。但自己的記憶卻是萬分堅定的,一定要救出她,一定要救出她!然後裝成若無其事的去見她。那樣讓人覺得,舒服的月夜。最重要的是,可以讓那個跟了他許久的人。放心的現身一次。要是那個人肯在半路上現身的話。也許會省一點到路程,但卻不會見到那優美的月色,鳴棋就這樣忽然,有點忍不住想要阻止從一開始就跟上自己的那個腳步,馬上現出真身了。
跟在身後的腳步忽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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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麵的鳴棋懊惱的在半空中揮了揮拳。影子一樣的夢中人,怎麼能夠這麼沒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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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看來我的腳步聲,對於公子,為人稱道的耳力來,還是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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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棋裝作一臉興奮的轉過頭去,“本來還以為要去到的地方會是孤單一人呢,怎麼著,身後麵,還有自覺而來的伴侶。美中不足的,怎麼是個男人呢!這樣的柔美月色之下,該當與美人共飲一杯的。要是沒有酒的話,共一段柔美月色也是好的。”然後轉過身來和氣的衝著那個影子招招手,“咱們走近些話吧。我這個人傳在外麵的名聲,雖然是嗜殺成性,但本質上,絕對要比那誇張的名聲麵慈心軟的多,而且從邊疆回到這帝都之後,也學會了不少做生意的好辦法,就算是,你死我活那樣大的仇恨也能用,黃白之物解決的很好。這是我現在的新品質,事先明一下,彼此也好和氣話和氣生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