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道,“畫作出自何人之手當然可以一,不是當時借用了一個別饒名字嗎?”
管事低聲提詞,“是吳印!”
“對就是這個人,但是,上麵畫的到底是什麼?”九皇子拿起麵前茶盞,慢悠悠提問。
“龍袍!”管事的答案,無比簡潔明了。
九皇子端在手中的茶直接傾出了半盞,“看來年輕時的,我這位皇姑母,會更讓父親頭疼許多!也正是因為此事,龍一穀才一直記恨著大公主吧,在那個時候送他這種東西,他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怪不得,要在回去之後,在那畫作上狠狠的踏上幾腳出氣!也不敢懸掛在中堂之中!”
“正因為是畫的,是這要命的東西,大公主才會記得很清楚的吧,要是隨便畫的,一些靜物,恐怕,連大公主都不會記得了呢!”
九皇子站起身來,圍著自己的書案轉了兩圈,“要是真的能夠得到那副,被虐待的很慘的畫作就更好了。我那位皇姑母,這輩子可沒有受過任何人任何東西的氣,就是連老爺,都好像讓著她三分,讓她美貌與力量集於一身!如果有機會讓她看到那幅畫作……”他忽然扭頭看向自己的管事,“在這偌大的帝都之中,應該有這樣的人才吧,專為別人摹畫,隻要讓你弟弟跟他複述一下那副畫中龍袍的大致樣子,然後讓他憑空畫出來,不是已經換過一十三年了嗎?恐怕連皇姑母自己也不記得當時,到底是用的如何筆法,如何的花紋,隻要是同一件龍袍,應該就不會認出來。”
九皇子看了一眼管事,心翼翼的猶豫,笑道,“放心吧,即使畫出來了真假難辨的上等贗品,我不會親自拿過去的,我還沒有那麼傻,不過是讓那幅畫作出現在易市之中,讓那些嘴比腿還更快的人瘋跑著,傳播一下,應該要隻需要一的時間吧!姑母她就會完全的聽到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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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手裏捧著那幅有龍袍的畫作細看。已經能夠深入宣紙紋理中的腳印,就橫在龍袍之上,大公主伸出手來比了比,那畫作之上,腳印的長度,又動作柔媚的,翻看了一下自己的掌心,“我的那位九皇侄,真的是自以為是的家夥!竟然想這麼一點力氣都不費的,連我這裏來都不用來,就要用這東西,勾起我對龍一穀的痛恨。到底是什麼經曆讓他覺得我這麼好騙。他真的以為,我是那個,能讓他輕鬆幸存下來的皇後嗎?因為那些皇子的犧牲,才讓他在太子之後,嶄露頭角。都沒怎麼付出,就爬到了這樣的高度。但是皇後,可不會讓他輕而易舉的,在那個高度之上,拿走玉璽的。讓他與皇後雙雙將一切都拋棄了,彼此互相推搡著,站在那個高度上,我規劃這個局麵是有多長時間了呢。原本是想,給皇後好好找個敵人,現在,這貪婪的家夥,將觸角也伸向了我。”
彌姑姑俯首,“要對皇上表達的那個絕對支持皇上對抗龍一穀的忠心,我們要再拖延下去嗎?隻要足夠的拖延下去時間,九皇子就會足夠的心驚肉跳!而國師也有可能在那段時間內見到皇上。這樣就可以為九皇子留下他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