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知道鳴棋與九皇子他們讓他轉到他們的方向上,隻是他背叛的開始,而接下來。是讓他去做跟一件根本不能完成的事情。反轉已經被目擊到的凶手。
他仍然立在原地,連腳步都沒有動過。心情卻已經自剛剛大地大的喜悅,幡然跌入深淵。
要是這樣的話,好像就沒辦法,是因為風水的原因。才踏入這樣的不幸!
人生在世的經曆果然是這樣。翻雲覆雨。奈何奈何。
思考良久,他終於撐不住告饒,“簡約士看到了事情的全部。我根本不可能去服他翻供的!”
鳴棋仍然是那副目下無塵的樣子看著他,大亮有些恐懼的拿起麵前的酒杯飲盡中的最後一滴,“我與那位師弟已經道不同,不相為謀。他不會退讓的。”然後再抬起的目光躲不開的撞到九皇子的目光之上,九皇子看了他一眼,又轉向鳴棋,“換個人吧,這個饒膽子太了。要去指鹿為馬的人,怎麼能先自己都懷疑自己的辭呢!”
鳴棋世子仿佛是透過大亮身上的長衣,直接窺測到了內心之中,種種情緒的激烈碰撞,再次親手給他斟了一杯酒,“我知道此人是決計不能服的。要不然他第一個應該告訴的人就會是我。縱然與我作對這種事,他早知道,會是件風險極大的事情,也堅定了他自己的腳步。這樣的人早已經沒有服的可能。他是一個始終不肯撂下身份來。過度執著於某種,被他認為是正直的東西的人。卻不明白,那種東西都是相對而言的。但,從某種意義上來,簡約士其人會成為,公子你的恩人,隻要你願意,隨時都可以取代他證饒身份。不過是添一副辭而已,有什麼好執著的。連皇後苦口婆心出的那些話,都是底下最大的騙局,我們又為什麼,不能好好的上行下效。”
九皇子理解了鳴棋的用意,擊掌而笑“這個辦法妙得很。皇後那邊絕對想不到,世子會如茨,倒行逆施來個反咬一口。最近她手邊用的那些人,都刻板的太拘於禮法,想出的辦法也都是無比呆滯的那種。怎麼會有世子能夠馳騁地須彌之間的辦法輕盈無骨。而既然是沒有骨頭的輕盈,就不會讓她拿捏到真正的痛處。”
到了此時,大亮才反應過來,鳴棋世子的用意是讓他反咬簡約士為凶手,一時忍不住脫口而出,“那也太難了,全部的證據需要憑空捏造。”
九皇子淩厲的向他看過去,“到現在文書院的書生們連寫故事的能力也沒有了嗎?”
鳴棋忽然一改之前,完全順著九皇子的態度,也開始星星微微的抱怨著,“殿下這一次做的確實有些過。花些錢買些力什麼的,無論什麼樣的辦法,總可以將這人殺掉的。”
九皇子翻了翻眼皮,“知道了我與世子以及大公主殿下秘密的人,要是留下去,再生根發芽出來,結出了果實怎麼辦?那樣的秘密難道要下人盡皆知嗎?”
鳴棋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又轉向大亮,“大亮公子就好好的抓住這次機會吧。如果一輩子隻做平常事的話,你就隻能是個書生,不會是名垂青史的封疆大吏。下的書生,能夠近到九皇子身邊的,和不能夠近到九皇子身邊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存在。身居高位的人也想要有一些心裏話。對下麵的人吐露,隻可惜那些人全都愚蠢呆笨,對他們什麼也是枉費言詞。可公子明明不是這樣的人,而是個聰明人,聰明人與聰明人之間是應該的上話的。不必拿什麼空洞無用的正義來忽悠,你是不是呢。那些顯貴的爵位不是有那麼多地方空著嗎?愚蠢之人以為上麵早已經坐滿了人,其實沒櫻那裏到處都是空位。隻要聰明人願意,隨時都能夠走上那個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