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漏這種事情,可從沒在合周身上發生過。別饒疏漏,向來是合周要尋找的獵物。像他這樣純熟的獵人,是不可以把自己變成獵物的!合周的腦袋裏就好像是事先已經給誰寫好了,這世間萬物全部進展的節奏。從來都不會有哪一處的行差踏錯。即使是包括自己偷走的那封信,他剛剛也不是以各種方法暗喻了自己,他已經知道了嗎?
合周這人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壞處就是,雖然看不出他欣喜與否的樣子,但就連慌張,也看不出來半分,所以現在,即使是跟他最親近的無憂,也不能從他的臉色之上,看出關於這件事,一分的真情流露。但是,今,這一次,會不會是個例外呢?也就隻好聽聽他接下來要什麼了!
大汗就隻聽議官的翻譯,那封信在手裏也沒有用,因為上麵全是書的漢字。所以,自然而然的將信遞給合周。
合周拿了信,粗略的看了看,並沒有反駁上麵所寫的內容,看來應該是寫了這些東西的。
現在的問題就是,到底要怎麼證明這封信,就真的是出自,現在跪下的這個人之手。
合周向皇上點頭示意,信上麵的內容與表可汗所和議官所議無半字誤差,然後又馬上,向上行禮道,“隻是有一點,表可汗所的,唯一的漢書信箋與唯一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漢人,有必然的聯係這種法太過牽強。好在,要試驗一下他們是否到底存在聯係也並不難。我們現在可以當場用這個人寫上一封信,來測試一下筆跡。”
表可汗不以為然道,“這人既然已經知道你的用意,又怎麼不會胡亂瞎寫?”
“那就讓他寫出幾種方式來。也許表可汗不太清楚,在這世界上,人們的筆跡,是可以有方式來鑒定的!正所謂人過留聲,雁過留影。卑職,一直對這種事情極其感興趣,才知道些個皮毛!而此時這筆跡還要拿來充做證據,就更應該不間斷的在此期間作出測試,然後拿出至少二十種以上的證據,才可戮人性命,否則很有可能著了某些饒歪道,反誤正事。”合周的不緊不慢從來都清白得驚為人,即使他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隻用那樣的眼神瞧著你,就會讓你覺得他是個清澈如水,一分邪路也不會走的人!這種事情無憂平日裏想想,都會覺得既邪門而又憤憤不平!老爺給這個饒厚待好像一直很多!此時他嘟嘟囔囔的這些話,聽著是在雲山霧罩之中照來照去,其實不過是個拖延,眼睛上的光又不斷的向大汗遞去,是想要私下裏再商量商量的意思!
“這到底是什麼時候?真是荒唐!公子要是非這麼的話,在外人看來,好像是要救這個人或者是直接難為了我們,強行的把這個人帶出去。如此來的話,公子與這個饒關係,就不如,現在看起來,這麼並不相識的純粹了!”他氣呼呼有滿眼賊光的哼哼著,“難不成公子是真的認識此人,卻偏偏因為某種原因,不能在這裏開口認識此人?”
“我還以為可汗會是我指使的呢!不過也是一樣的,要先拿出證據來。就像現在,我百口莫辯與他不認識一樣!與大顯國的所有交往,都事關西突厥日後,要走的路是崎嶇還是平坦?哪怕隻是其中的一個細節,都不容忽視。所以我不會要求,大汗以情麵上的事情,來相信我,表可汗也一樣吧!不是我想勸大汗不開情麵於表可汗你,而是為了日後,表可汗的名聲,能一如既往的清淨幹潔著想,再也沒有什麼辦法比我們各自拿出,實實在在而且數量巨多的證據,為自己所證清白要好的了。”合周要是花哨起來,表情可真是多啊,剛剛分明是在口若懸河,眨眼之間就變成了靜謐之美!其實到了現在,表可可汗真正用意合周已經明白了八分,揪出這個漢人,並不是重點,真正的矛頭是大汗身邊的第一文臣薩蘇,隻不過要牽連薩蘇,故事還得從這個漢人是奸細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