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底能感覺到虎克蘇話時扶在腰刀上的手在不住的顫抖。他是真的在恐懼,並不是裝的,也不是危言聳聽,他一定知道什麼。可是阿森底由此更加覺得自己的欲擒故縱也不能夠就此罷手。那就是如果他不出這個秘密,就當沒有秘密。
“共享秘密求的幫助,本來就是應該有緊急的一方先出來的!”阿森底完,伸出手來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灰塵,似乎是準備走他自己的路。
虎克蘇加大音量,“我們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那些綠袍子他們逮到機會會徹底的消失!”
已經變成一個即將遠去消失的阿森底伸出手來,在虛空之中向他招了招手,沒有什麼。似乎去意已定!
虎克蘇追上他,又咬了幾遍嘴唇才出口,“不管你們現在知道什麼,得到了什麼消息或者能夠取得什麼,你們所有的夢想都包裹在一個彌大謊之中!相信我,你們什麼都不會得到,最終你們什麼都要交出來!”
阿森底的目光從他放到自己衣袖的那隻手上,慢慢的抬起,再到他的臉上到他的眼睛,“此話怎講!”
虎克蘇一副業已豁出去的表情,“大汗是知道一切的!他甚至在你們各個有可能的出口外麵布置的羅地網,等待著將你們一網打盡,無論你們取得什麼東西他都會拿到手裏!”
阿森底的震驚其實很有限度,仿佛對此早有猜測,“這當然很有可能,來這裏的人很多,能夠透露風聲的人也很多,不過,大人你還是沒有對我那隻瓷瓶的秘密不是嗎?”
雖然乍聽大汗知道此事。而且已經在外麵加派了人手,等待著他們出現奪取他們的果實這件事情,讓阿森底足夠肝兒顫,但是他還沒有慌亂到偏離那個問題的中心。他要知道的秘密從來隻有一個,就是眼下這個。
虎克蘇握緊了拳頭,阿森底能夠感覺到他在思考的這段時間,就猶如自己正拿著一隻不太趁手的家夥慢條斯理,一顆顆的拔掉他的牙齒然後挖出被他隱藏在那些牙齒之後的秘密。虎克蘇是血族的人,可是他跟他的大姑母都沒有站在血族那一邊。而現在他一個人神秘兮兮的出現在這裏。到底是肩負著誰的希望?這個把希望隱藏在最底層的人現在是拿出了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在這裏拚,要把是隱藏的那些東西都掏出來,當然會是一件困難重重的事情。可是阿森底有耐心。也不能沒有耐心。在這裏麵什麼都不知道,要是還沒有點耐心的話,就是先輸了,先走進了困局。
虎克蘇看出了不拿出真招兒,阿森底的執著不可破長歎一聲,“那隻瓷瓶裏麵是早已經藏在你們隊伍裏麵的一個叛徒,送給大汗的一根歌魅的靈魂!”
虎克蘇現在正站在陰影之中,所以阿森底看不出他這話時臉上的表情細微處到底是什麼,不過他自己臉上肯定透露出了驚駭以極的目光。大汗不僅對這裏發生的事情清清楚楚,而且那個叛徒更加事無巨細的將歌魅的靈魂進貢。也就是他也不是那麼完全相信國師,而是要雙管齊下,國師如果真的能夠複活阿修達,就真的讓他複活,如果不能的話,大汗也許在想辦法,把國師獻給歌魅,從而尋求歌魅的幫助,當然在這些事情之前,他要先將歌魅的所有靈魂收集到一起,幫助她魔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