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樂觀是什麼意思?!”權司墨一下子急了,揪住醫生的衣領,紅著眼眶吼道:“她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患上抑鬱症?怎麼會這麼嚴重?!給我治,現在馬上給我治!”
“墨總,墨總!”那醫生連連開口求饒,一張臉皺成苦瓜樣子,解釋道:“隻是測試題顯示,患者的精神狀態已經麵臨崩潰,是重度抑鬱症患者才會有的表現,所以我才妄下判斷的……墨總您別急啊!我也不是精神方麵的治療專家,隻是略知皮毛,一家之言。我推測,是不是患者最近經受過什麼重大的精神打擊,一下子變成這樣的?墨總,您不然再找些專家看看?”
喬雪莉一聽,立刻哭了出來,粉拳揮舞著往權司墨身上捶,“權司墨!就是你!都怪你,都怪你!一定是你說要娶別人,所以秋棠才變成這樣的!你是罪魁禍首!奶奶前幾天剛離開,秋棠好不容易走出來,誰知道卻被你擺了一道,權司墨,你還我秋棠!你把我的秋棠還給我!嗚嗚……你把我的秋棠還給我!抑鬱症啊!她現在懷著你的孩子呢!你想要一屍兩命嗎?!你去找你的秋梨好了!全世界都欠秋梨的,你去找秋梨好了!我恨你!權司墨,我也會替秋棠恨你的……”
一拳一拳好像打在了權司墨心裏,鮮血淋漓。
權司墨鬆開那醫生,踉蹌著倒退了幾步,任由喬雪莉打著自己,雙眼無神的晃來晃去,找不到一個定點。他的心也找不到一個安定的點,那個原本讓他安心的人,現在,卻因為他,變成了與世隔絕的模樣。
“權司墨,你太讓我失望了!”於景雯也忍不住哭道:“秋棠姐那麼喜歡你,我還記得她剛剛跟你在一起時笑得有多開心,可是現在,你除了帶給她傷害,什麼都沒給她!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你說要娶別的女人,權司墨……你太可惡了!”
權司墨張了張嘴,轉頭問醫生,“有的治嗎?她,她不會一直這樣吧?”
“這個很難說。”那醫生歎了口氣,“還要等具體檢查之後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換上了抑鬱症,至於康複情況,因人而異。墨總,我還是建議您找些精神方麵的專家,或者是心裏醫生來給患者做全麵的檢查治療,這樣,我們醫院呢,是國內一流的……”
“好了。”權司墨不耐煩的打斷那醫生的話,“你可以走了。”
“啊?……啊,哦。”那醫生訕訕的應下,帶著幾個人呼啦嘩啦離開。
那些人走後,權司墨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了電話過去,隻讓他們趕快來。
期間,喬雪莉跟於景雯已經忍不住打開門,走進臥室。
秋棠安靜的躺在床上,呼吸很平靜,如果不是睜著眼睛,喬雪莉跟於景雯還以為她睡著了。可她們寧願秋棠是睡著了,也好過這樣魂不守舍。
“秋棠啊,餓不餓啊?”喬雪莉悄聲開口,摸著秋棠的頭發,哄小孩兒似的,“已經快要中午了,不然我們先吃點飯吧?”
“是啊,秋棠姐,你從今天早上醒過來就沒吃飯。”於景雯吸了吸鼻子,“就算你不吃,秋棠姐你肚子裏的寶寶也要吃啊!小寶寶肯定會餓啊!”
權司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臥室門口,卻又不敢上前,聽著三人的對話,憐愛的目光掃到秋棠的小腹上,心疼不已。
秋棠本來無神的眼珠卻在聽到‘小寶寶’三個字後劇烈的轉了轉,她反手一下子抓住喬雪莉,努力對上喬雪莉的眼睛,聲音微弱卻清晰,說道:“我餓,我想吃飯。”
喬雪莉一聽,激動的連連點頭,“好好好!我馬上去做!秋棠你想吃什麼?”
權司墨也一時激動起來,一個箭步來到房間裏,高興地不能自已。
“什麼都好。”秋棠又說了一句,努力撐著身子坐起來。
“不用起來,不用起來!”喬雪莉忙不迭的扶著秋棠躺好,“你乖乖躺著,我去給你做好吃的!咱們別的沒有,吃的,要什麼有什麼!”
秋棠乖乖的點了點頭,伸手摸上小腹。
喬雪莉欣慰的一笑,也不管權司墨了,著急忙慌的跑出臥室。
“Shirley姐!”於景雯後知後覺的吼了一句,破涕為笑的站起身,“秋棠姐,我去幫Shirley姐做飯,Shirley姐是高興壞了,什麼都不顧了,她才不會做飯呢!我去幫她,很快就回來的!”
秋棠眼珠轉了轉,眼神隨著於景雯的動作離開又收回來。
房間裏一下子安靜下來,權司墨高大的身子蹲在床邊,顯得那麼滑稽,他輕輕叫了一聲秋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