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喬雪莉家裏又來了幾位客人。
紀遠風、裴靜冉,還有裴靜冉的父母幾個人一起來到這邊,裴母依舊帶著食盒,一進門沒看到秋棠,立刻就哭了起來,“我可憐的棠棠,怎麼就突然生病了呢!人呢?秋棠人呢?我不過一天沒去醫院,好端端的人怎麼就突然得抑鬱症了呢!”
紀遠風的目光在房間裏掃了一圈,看到權司墨,直接上前逼問,“秋棠呢?”
“在臥室。”權司墨站起身來,手裏還拿著準備交給記者們的新聞稿,對於紀遠風對秋棠毫不掩飾的關心有些難受。
紀遠風瞪了權司墨一眼,“她最好沒事!”
說完,率先往臥室走去,裴靜冉跟自己的父母隨後跟上。
喬雪莉沒有去阻攔,隻搖搖頭,“我們秋棠可真是命苦啊,遇到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紀遠風我也不管了,現在就希望秋棠能好過來,要是紀遠風能刺激到她,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秋棠小姐現在隻是自我封閉,不願意跟人說話,不是什麼大事,別太擔心。”華銘俊安慰一句,說完,又自顧自嘟囔,“不過,秋棠小姐身邊都是些出色的人啊!”
“可是,那個裴靜冉不是對秋棠姐很有敵意嘛!在雜誌社就處處針對秋棠姐,現在怎麼攜家帶口的來看望秋棠姐?”於景雯插嘴關心道:“會不會有什麼貓膩啊?不會是來看秋棠姐笑話的吧?”
“也許是秋棠小姐人太好了,感動了這個……叫裴靜冉的呢!”華銘俊道。
“秋棠又不是聖母瑪利亞,感動個屁啊!我還是跟進去看看吧!”喬雪莉提著衣服跟到臥室。
來之前,紀遠風幾個人都了解了秋棠的病症,也知道了秋棠突然患抑鬱症的原因,本以為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推門而進,看到秋棠呆滯的模樣之後,還是覺得接受不了。
“秋棠?”紀遠風上前,眼神閃爍,在秋棠身上來回打量,心疼的問道:“秋棠,你還認識我嗎?我是紀遠風啊!”
裴靜冉有些無語,可更多的卻是吃味,哼聲,“抑鬱症是不善於與人交流,又不是失憶了,當然認得你。”
裴母擦了擦眼淚,湊到前麵去,摸著秋棠的手開口,“棠棠,快跟……跟我說句話啊!怎麼了這是?”
秋棠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往後撤了撤身子,躲開裴母的手,“好吵……”
幾個人都愣了愣,喬雪莉歎口氣趕到,站在秋棠麵前,“你們要是關心秋棠呢,我也可以理解,可是她現在啊,不喜歡看到很多人,所以要關心呢,就在心裏默默關心好了,大家還是出去吧!”
“她不會一直這樣吧?”紀遠風不放心的問了一句。裴靜冉也有些難受,看著秋棠忽然變成這樣,她很不習慣,她倒是更喜歡那個可以跟她反駁兩句,語氣態度處處洋溢著自信的秋棠。
“不知道,醫生說視情況而定,恢複得好了是沒問題的。”喬雪莉攤了攤手,開始下逐客令,“現在呢,還不適合讓她見這麼多人,秋棠你們也看了,咱們出去吧?”
裴母有些戀戀不舍,剛要往外走,想起自己帶的飯,連忙折回去,將食盒遞到秋棠麵前,“秋棠啊,這是我做的飯菜,都是你愛吃的,都還熱著呢!你多少吃點,好不好?嗯?”
秋棠看了許久,才緩緩的伸出手結果食盒,眼神並未跟裴母的眼神交彙,隻是點了點頭,“謝謝。”
“哎,哎!好好好。”裴母高興的不知所措,又覺得異常欣慰,連連點頭。
權司墨一直站在門口,看到秋棠接過晚飯,也鬆了口氣。不說話沒關係,記得吃飯就好,不要餓到寶寶,更不要餓到自己。
天色更深了一些的時候,喬雪莉家裏正準備開一場大會的氣勢,十來個人坐在客廳裏,齊刷刷的目光對著權司墨。
“這是新聞稿。”
權司墨麵不改色,麵對著眾人或譴責、或同情的目光,遞出一份文件似的東西,還蓋著SG的公章。
喬雪莉手疾眼快的率先奪過來,嘴裏嘟囔著,“這是什麼啊?新聞稿……我看看……”頓了幾秒,喬雪莉看清新聞稿的內容,一下子瞪起眼來,吼道:“你要宣布婚訊?”
“真的?我看看!”華銘俊倒是不客氣,又從喬雪莉手裏搶過新聞稿,大概瀏覽一番,表情更是豐富。這個看完換那個,結果一張新聞稿,傳來傳去,終於在十來號人的手中傳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