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司墨,你講話要負責任!”魏少唐忍不住拔高聲音,充滿怒氣,看似在為秋梨辯駁,實則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他知道權司墨不會隨隨便便說出這些東西來,他也知道秋梨有些不願意讓他知道的秘密,他隻是在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罷了。
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有些病態。秋梨患了離不開權司墨的病,而他患了‘假裝秋梨做的一切都是對的’的病,並且,病得不輕。
反正事已至此,不如繼續錯下去。除此之外,沒有別的退路了,秋梨隻剩他了。
“秋梨不可能連……這件事情都搞錯了。”魏少唐看了秋梨一眼,開口道:“小梨,你說呢?”
“嗯,對,對啊!”秋梨猛地點了點頭,堅定道:“司墨,我知道你不想承認,畢竟你跟姐姐都在一起了,可是我……我真的喜歡你啊!我隻是,隻是想讓你的生活中有我的一點影子,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司墨,我不能沒有你!”
權司墨皺了皺眉,“我要怎麼說你才明白?就算沒有秋棠,我也不能跟你在一起,我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你一句‘沒有別的意思’已經把我逼到絕路上,如果對著媒體說我們要結婚的事還是沒有別的意思的話,我不知道你究竟還要做些什麼。”
秋梨縮了一下子,求助的目光看向魏少唐。
隻是魏少唐還沒來得及開口,權司墨已經咄咄逼人的繼續說了起來,“還有,關於我生日那晚的事情,那晚附近幾個街區的錄像魅藍都看過了,推測權子衡進入主題酒店的時間,是秋梨在進入酒店後不久,而離開的時間,比我到達主題酒店前提前了兩分鍾而已。還有關於房卡的事情,秋棠的房卡被人調換,而你卻進了那個房間,如果是巧合,不是太巧合了嗎?”
“那,那權子衡也可能進了姐姐的房間啊!”秋梨連忙為自己開脫,吼著,“房間就在隔壁,喝醉了走錯了也是很正常……”話將近說完,秋梨卻一下子捂住嘴,臉色變得鐵青起來,再也不肯多說一個字。
“怎麼了?”魏少唐有些疑惑,他對那晚的事,不是很清楚。那晚,他的心全記掛在於景雯身上而已。
權司墨突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小梨,你怎麼知道秋棠的房間在隔壁?我記得當時,是秋棠先離開的飯桌,你過了好久才離開,是嗎?”
秋梨咽了口口水,沒有說話。
這麼一說起來,那晚的事情簡直漏洞百出。雖然好像隻有秋梨一個人認定她跟權司墨發生了什麼,可不澄清,會讓誤會更大。
魏少唐抿抿唇,不可思議的看了秋梨一眼。秋梨真的跟權子衡攪在一起了?
“關於權子衡這個人,秋梨,如果他是個好人,你跟他在一起也未嚐不可,隻是,他恐怕不是你的良人,他的心是黑的。”權司墨繼續說著,打算將事情全部說清,“不瞞你們,權氏已經被權子衡捅了一個大簍子,如今權子衡能不能保得住還是個問題。另外,關於奶奶的死和你臉上的傷,魅藍查到那群雇傭兵與權子衡或許有些千絲萬縷的聯係。秋梨,而我希望你是不知道這件事的。”
秋梨身子縮得更小了,心蹦蹦直跳起來。她想起那個滿是荊棘的盤山公路,想起墜落過程中奶奶痛苦的聲音,想起自己是怎麼把老太太拽下山的,就覺得後背一陣陣發冷。本來讓權司墨過來這邊,是為了讓他配合自己成為‘墨太太’的,誰知道,權司墨卻帶來了更多的真相,讓她措手不及!她以為占據了媒體和公眾輿論就會換來權司墨的妥協,誰知道……誰知道……“我相信你最後一次,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相信你不會故意把罪名嫁禍在秋棠身上,而從奶奶身上獲得什麼好處。”權司墨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眼時間,“所以,權子衡那邊,不要再跟他來往了。”
“那權氏怎麼辦?”魏少唐問。
權司墨眼底劃過一絲陰冷,“我的計劃不會改變,即便是權子衡將權氏賣了,即使權氏成了空殼子,我也要吞了它,拿給權正天看看,讓他死,也死個不甘心。”
動了動身子,權司墨站起身來,睥睨著這個看起來跟以前一模一樣的小女生,“秋梨,你好不容易從沉睡中醒來,應該對這個世界心懷感恩,為了自己,你也應該好好地生活下去。我們之間的關係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有我的錯,怪我意誌不堅,愛上了秋棠,你怨我恨我沒有關係,可秋棠……是真心實意對你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