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然後魔尊才道,“夜魔啊,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既然本尊不在,怎麼能讓兩位貴客在此空等,你可知道他們是什麼身份,怎麼能這樣怠慢客人呢?”
閻王和二郎神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其實二人未嚐不知道魔尊根本就在魔域之中,否則的話,以青鸞和夜魔的身份,怎敢擅自做主,讓他們離開或者引進來等待。
隻不過,既然他要玩,就幹脆陪他玩到底,他們倒是要看看,如果坐到明天,後天,他魔尊是不是一樣這麼淡定,幹脆就留著他們在魔域這樣過下去?躲著一百年,兩百年?
“魔尊,也不用怪夜魔了,是我們二人堅持要等的,實在是此番前來有要事想要討教,所以才……”閻王站起身,他不是沒看到魔尊身後的司盛楠,然而在這樣的場合下,他必須要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哦?要事?”魔尊挑眉看向他,“不知是什麼要事?”
他看了一眼旁邊沉默的夜魔,很顯然,有外人在場。
魔尊順著他的目光掃了一眼,微微一笑,略頓了下道,“夜魔,你先下去吧!”
看著夜魔退出去,他側了側身,看了看身後跟著自己進來,卻一直沉默著的司盛楠道,“這位不用介紹了,大家都是老相識了,需不需要避嫌,讓她也出去?”
司盛楠從進來開始,目光一直是落在地麵上的,她甚至沒有抬眼看一眼,閻王看向她,那張臉如今已經完好無缺了,甚至比之前還要美上幾分,可是心中依然無法忘卻那日那樣的怵目驚心!
他眸色複雜,還沒有開口,卻聽到司盛楠幽幽道,“魔尊殿下要與貴客商討重要之事,盛楠就此告退了!”
說著,便要退出去。
這時,倒是一旁的二郎神開口道,“不必了!”
他難得的寡言,進到魔宮幾乎沒說過什麼話,直到現在,突然這樣一開口,倒是把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他的身上了。
“說來也不算什麼天大的秘密了,有什麼要緊的!”二郎神往前走了兩步,與閻王並肩而立,“魔尊,大家相交沒有千年也有幾百年了,何必繞這種彎彎圈子,近年來,各地的異象想必你也不是沒有耳聞,隻想問一句,此事與魔域有沒有關係?!”
他突然這樣直截了當的問,閻王愣了一下,魔尊也似乎有點驚訝,不過隻是短暫的那麼一瞬,旋即笑了起來,“有意思!沒想到二郎神多年不見,脾氣還是沒有改啊!快人快語!不過,本尊喜歡!”
“閑話不多說,此事關乎重大,魔尊從來也不是敢做不敢認的人,如今,楊戩隻問一句,有是沒有?”他麵對魔尊,還能如此的咄咄逼人,那種氣勢,司盛楠簡直不知誇他有勇氣好,還是夠衝動好!
因為他這樣的直白和直截了當,現在,所有的注意力便都轉移到魔尊的身上,大家都看著他,等待著他的回答,此刻,就算地上掉一根針都能聽得見。
魔尊絲毫不在乎成為目標中心,甚至說,他很享受這種感覺,笑了笑道,“如果我說沒有,你們信嗎?”
慢條斯理的又把皮球給踢了回去,饒是想避開閻王的司盛楠,也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向他們。
他到底,不是為自己而來,如果不是為了公事,上次那般的決絕,他又怎肯再來看她!
“魔尊說的話,又怎會不信!”閻王看著魔尊,“既然魔尊說了沒有,那便確實跟魔域無關!”
“隻不過,此事若是跟魔域無關,能否請魔尊協同我們一起探討這些異常的原因?”閻王繼續說道。
魔尊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道,“本尊為何要與你們一起探討?本尊沒那個興趣!”
他說完,便一拂袖往上座走去。
二郎神剛要開口,閻王便一把抓住了他,然後搖搖頭,往前跟上,“此事已絕非興趣不興趣的問題,如果事態擴大,隻怕魔域也脫不了幹係!別忘了,就算是魔域,也逃脫不出三界之外去!”
“就算如此,你們以為本尊難道不能應付嗎?”他坐了下來,挑眼看向他們。
“或許魔尊本身可以應付,但是想必狐岐山地宮一事,你也聽說了,妖王未必不能應付,但是妖族眾人卻無法幸免。昨日的妖族,未必就不是明日的魔界!”頓了頓,他接著道,“當然,如果魔尊以為魔域眾人的性命不足以掛齒,那就當我們沒有來過,告辭!”
他一轉身,便對上站在原地未動,此刻已在他們身後的司盛楠,她默默的看著自己,目光複雜,四目交接目光觸碰,居然一時心頭一震。
魔尊仿若沒有看到他們的臉色,略一沉吟,開口道,“慢著!好吧,你們且說說,怎麼個探討法?”
“徹查魔域!”二郎神冷冷的迸出這四個字。
怔了怔,魔尊忽然大笑起來,“嗬嗬,說的那麼動聽,我當是什麼,徹查魔域?!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當我魔域是什麼地方?任憑你們想翻就翻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