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羽山不僅山勢險峻,且青山秀麗,座在冥生界的北方,許淮陽昏迷了幾天,醒來時,睡在青色巨石塊上,而巨石塊則突兀在懸崖邊,下麵是青煙一縷縷環繞,看不見山下,山風吹過,涼入人心,而他發現自己的整顆頭痛得厲害,昏暗迷沉。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走錯了方向,偏北走了。而在碧羽山山頂,可以看見北邊遠方的汪洋大海,藍色的地平線與天相連。
然而這塊千斤巨石塊像是被人移挪在這懸崖邊的,擔在這懸崖岸口,有一半的麵積突出在外邊,而就在這時,巨石突然向茫茫深淵一斜歪,將要墜落下去,此時正躺在巨石上的許淮陽見狀,渾身乏力的他頓時心驚動破,隨後整個身體向外滑去,眼看就要掉下懸崖,雙手盡力的抓住那巨大石塊,手指抓用力的抓在石塊上不停的往下滑,留下兩道長長的血痕,身體就在千鈞一發之際,手抓住了巨石邊緣的凹凸,而腳下卻落在半空之中,一瞬間那巨石震大塊的就往深淵之中落下,許淮陽手一鬆跟著一起落下,他見自己的外衣脫離被風吹走,立馬抓住那件外衣,隨著不停的往下落,好見一塊崖石,當即把衣服掛在崖石上,雙手死死的拉住衣服,身體這時掛在崖壁上,然後他抓住石壁的凹痕,一步一腳的往上爬,而此時的他已掉下去了很深,手腳已經麻木,最後軟化,苦痛不已,心思道:難道我這一生就真的就被葬在懸崖底,怎麼般,如果再堅持一下子,身體就會掉下去,因為雙手已經酸軟得無力了,眼看上麵那麼近卻又那麼遠,他已經不敢再向上爬一步了,隨時都可能不由自己控製的會一鬆,手指已經有幾根咯吱的斷掉了,他咬死牙齒,心一狠,在跟自己的心靈,身體作鬥爭,也是最後的鬥爭,最後一步,好像全身力氣都爬不上那一步,此時他真正明白身體比意念還倔強,最後一步,他的手死死的抓住石縫一點一點往上深,鬥峙了許久,他上半身扶到崖岸,隨後終於整個身體爬了上來,他隻想這樣躺著,但意念告訴他,不能睡,他現在有急事。
在他剛掉下懸崖的時候,有一股濃厚的殺氣,所謂殺氣是在戰鬥之前那些高手散發著一高深莫測的氣息,而那塊巨石就是被那股氣息給震下懸崖的,而在戰鬥之中叫劍氣--
那人手拖著一把萬斤重的長劍,有一米六的長度,如同巨人用的劍,不過在大陸上還未發覺這類人,如果是在九天的話那或許會有可能。而地上被那劍尖劃得吱吱的嘶鳴,他行走的速度很快,帶著一股氣憤與惱怒,一路枝葉被他的氣息震得劇烈搖晃,顫抖。好似是去進行一場生死決戰一樣,而大千世間很少會見到這種淋漓人心的決戰了,因為現在都是門派恩怨,江湖仇劫,種族戰場了……
許淮陽帶著虛弱的身體,一步一個坎坷的去找那殺氣的行蹤,因為這座山隨和其它山相連,卻麵積並不怎麼大,那位女子救了他,他現在擔心而害怕的是那救她的那位女子出事。但這座山跟其它的山不同,山上有法陣,他也感覺到了那股渾厚的靈力,隨後他衝出一片密林,看到地上躺著一片屍體,他遠遠的就看到那些身上還有地上的血是剛剛流下的,那七八個人死的還沒有太久,而他四周看了一遍,沒有發現那位女子,雖之前就隻看了她一眼,但他知道,隻要那女子出現他能一眼就認出,且那位女子的氣質超凡脫俗,凡人是不可比的,若在市井街巷,肯定會引發市民的拜捧。
而那些斷肢殘劍就是那柄巨劍:邀鑰所賜。他知道這肯定是出了大事,那女子也會躲不了,這是他更擔心的。
那男子滿臉胡須,全身一種淪落禿廢的滄桑,卻透著幾分淩厲風行的味道。此時他大步雷厲風行的走到一屋子時,徑直的把門撞倒,向那披著披風的女子走去,長劍一出,劍指她的脖頸,那女子被劍芒所迫,揚起頭來,露出一張潔白如玉的鵝蛋臉。而此時此刻的她坐在練功打坐的蒲團上,更握緊了她手中矗立的彎刃,那迷離的眼睛瞟向了那劍直指她的男子,又給人一種淒涼的感覺,如有一種同星月墜落般的淒美感官,在她注視著那男子氣氣喘籲籲的時候,以慢條斯理的口吻說道:鹿邑,鹿氏苑怎麼?被無量劍宗血洗了,--找上我幹嘛?
“他敢!”那姓廖的男子咬字說道,隨後又無比沉重地說道:你的寒月刃怎麼會在廖雲那奸賊手中?千般疑惑的他,是那麼的憔悴,在那種淩厲的外殼下褪了下來。那女子說道:“他說幫我鏟除那些東瀛浪人,我就送給他了?”那男子頓時間凶悍的說道:“不過區區隱賊,隻要他們一現身,我頓時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有何可懼,”那女子低下頭,目無表情地看著地上被砸碎的門板,似有所回憶地說道:“我每天晚上都不能睡個安穩的覺你能懂?我每天都在血腥暗潮洶動中度過你知道嗎?現在來跟我說這些,你有何資格!”她的聲音是那麼的冰冷,另他的劍氣都在回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