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內,窗簾將陽光阻隔的嚴實,寬大的床上,略顯慘白的膚色讓深埋的發絲更顯幽黑。
看上去不是很成熟的身軀不停的顫栗著,從她醒來開始,那個纏綿一夜的熟悉身影便不見了蹤跡。
伸手觸摸著身側早已空蕩的位置,冰冷的觸覺幾乎將她的心髒同時凍結。
他還是去了…
今天是宋燁霆和司徒盈盈的婚禮,蕭瀟的淚水還是忍不住的不停滴落,終究她還是像她媽媽一樣心甘情願的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用力將纖弱慘白的手指攥緊,任由指甲深深陷入血肉,即使將一切都付出了,也依舊得不到任何的回報嗎?
蕭瀟起身將臥室的窗簾打開,冰涼的身軀始終微微顫栗,這樣的她連自己都會覺得肮髒惡心吧。
陽光透過窗戶照耀在身上,似乎隻有那樣才能讓她燃盡重生。
明明隻是個花朵般年紀的少女卻不知經曆了怎樣的傷痛經曆,後背像是被灼傷後的醜陋疤痕刺眼的警醒著思緒。
本以為可以讓傷害過她的每個人都付出代價,可到了最後丟了身心的卻依舊還是她自己。
琴沙島婚禮現場。
收到短信的宋燁霆眉心微微緊蹙,帥氣俊朗的麵容突然降至冰點,那個小刺蝟,居然想逃嗎?
快速將電話回撥的他似乎心情異常煩躁,結束了?她說結束了是什麼意思?
嘟嘟…
電話無法接通的聲音像是錐刺一般狠狠紮在宋燁霆的心上,想從他身邊逃走?那他就折斷她所有翅膀!
“天翔,去找到蕭瀟,關起來!”冰冷的聲音低聲吩咐著,如鷹一般的眸子緊緊盯已經換好婚紗的司徒盈盈,這個女人他必須娶,可蕭瀟他也絕對不會放手。
“總裁…”
謝天翔微微有些為難,其實他不明白,為何總裁一定要為難和折磨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若是給不了名份何必留在身邊這般互相折磨。
“怎麼?我的話也不聽了?”
宋燁霆的語調很冷,眼神更冷,眼看著司徒盈盈滿臉歡喜的衝他走了過來,下意識反感的他轉身向賓客的地方走了過去。
琴沙島婚禮莊園外,一輛黑色限量款布加迪跑車安靜的停在門外拐角處,隨著跑車的敞篷緩緩下落,蕭瀟那張沒有血色的臉似乎顯得更加憂鬱。
“你確定你舍得?”
開車的男子嘴角微揚,邪魅的笑容透著濃鬱的玩味,獨特混血氣質的輪廓使那張帥氣的臉更加神秘暗黑。
“我若是你,怎麼也得賭一把吧?”
見蕭瀟隻是靜靜的看著,男子伸手勾過她的臉頰,明明一切都是螻蟻的觀念深入他的心底,可每當看見這朵像小蓮花一般脆弱的女孩還是忍不住該死的心疼。
“那就讓我幫你…”
謝桓宇想要靠近蕭瀟,可下一秒卻被懷中的人驚恐的用力推開。
“謝桓宇,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蕭瀟憤怒的喊著,眼淚依舊不爭氣的在眼中打轉。
“一個為了報複不惜出賣自己靈魂的女人,你說我該把你當什麼人?”謝桓宇挑釁的看著蕭瀟,好看的眼角微微上挑,那樣的神情真真是最刺痛蕭瀟的利刃。
“其實我很好奇,你若真想報複曲家,我一樣可以幫你做到,何必非要背上這個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