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西!繼續努力,爭取盡快破城!”
脅阪次郎抬眼朝激烈交火的前方看了兩眼,然後收回目光對著田清淡淡的道。
身為井書宣時的心腹手下,他自然知道旅團長井書宣時的用意,是以他根本就不在乎偽軍團的傷亡,在乎的隻是結果。
眼下見到南門敵軍火力如此強大,他自然萬分高興。
“是,太君!”
縱使心中有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田清的臉上也依舊掛著討好般的笑容,沒有辦法,誰讓脅阪次郎是爺爺,而他隻是孫子呢?
“好好努力,我們旅團長閣下是不會虧待你的!”
“多謝太君!”
“喲西!”
脅阪次郎點了點頭,然後便帶著一眾手下朝後麵走去,大抵覺得已經到完全安全的距離時,終於停了下來。
田清原本以為脅阪次郎隻是過來視察一下,萬沒想到他竟然是過來督戰的,心裏那個恨的,但又無可奈何。
沒有辦法,當他決定背棄祖國背棄祖宗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做狗的覺悟,隻是時常心裏也會有些不甘罷了。
“團長,敵人的火力太猛了,我們根本衝不過進城啊!”
二營長火急火燎的跑回來,連臉上的汙漬和汗水都顧不得去擦拭,便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彙報。
“敵人的火力再猛,那也得繼續衝鋒!”
田清皺眉,麵色肅然道。
“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團長你也看到了,我們二營和三營的傷亡實在太大了,再這樣下去隻怕要不了多久就會全軍覆滅呀!”
田清沉默,而就在這時一道炸雷般的聲音突然從他身後傳來。
“那就把一營也派上去!”
田清回眸一看,這才發現脅阪次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他的身後。
“太君,一營需要給二營和三營做火力掩護,要是將他們也派上去,沒有了專門的火力掩護,隻怕我團的傷亡會更加慘重啊!”
“田桑,你的覺得是你的軍事指揮能力厲害,還是我的軍事指揮能力厲害?”
“當然是太君您!”
“既然你的知道,那還不趕緊按照我的命令去行事!”
此一頓,脅阪次郎再次開口:“你們支那有句古話得很,人多力量大,將一營也派上去,一定可以攻入城內,到時候這攻城的首功自然就是田桑你的;至於傷亡……自古成大事者不拘節,為了最終的勝利,付出點犧牲又有什麼?等宿縣攻陷之後,再重新招納一批新兵既是!
我的句不好聽的,隻是田桑你的還在,即使你們團全軍覆滅也還可以重新組建。
我的,你的明白?”
“卑職明白!”
脅阪次郎這一席話的可謂無情至極,而田清也終於知道,其實在日本人眼中壓根就沒有將他們當人,僅僅隻是將他們當做一群可以利用的工具。
隻是他手下的官兵可是跟隨他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脅阪次郎無情,他卻不能。
是以雖然嘴上答應,但卻遲遲無法下達命令。
“田桑!”
“在!太君!”
這一刻田清已經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帶著手下兄弟一起出生入死是不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過很快他又搖頭認定了,因為當他走上這條路的那一刻起,便意味著他隻能在這一條道上麵走到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