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搗好了藥便快速出門,爺爺在一臉愁苦的給那位受傷的公子上藥,可是傷口不見多大好轉,黑色的跡象反倒越來越嚴重。“爺爺,這是剛才那位小姐給的藥,說是對這位公子有用,您試試吧。那位小姐似乎是懂醫術的。”老伯把臉湊近了去查看,頓時大驚:“這可都是毒草!”
“那位小姐說是以毒攻毒。”三七說道。
“這……”以毒攻毒他也不是不懂,隻不過事關生死,他不能輕易相信一個外人啊!何況那位白衣女子戴著麵紗在深夜出現極其神秘,是好還是壞人他哪裏知道?三七此刻倒是清醒,說:小聲道:“爺爺,這位公子撐不了多久看……”言罷,便見爺爺一咬牙,拿了黑糊糊的草藥渣敷在傷口上。
老伯內心忐忑,上藥時候手都有些微微顫抖,上完藥後常舒一口,心道:我和三七和那位小姐無冤無仇,但願她千萬別還我祖孫兩啊。他轉身找了一把椅子坐下,現在他是無能為力了,毒宮的毒他一個小小大夫真奈何不得,而他們有那麼倒黴的讓這幾位貴人進了門。
三七走到爺爺跟前,安撫道:“爺爺莫擔心,我看那位小姐定不是個普通人,她來取得藥爺爺還記得吧,敢用那些毒物的說不準對毒藥也是熟悉的。”
“爺爺懂得……”
片刻之後,留下照看的隨從阿浩驚呼一聲:“公子你醒了!”祖孫二人驚訝望去,果見本昏迷的公子已經醒過來了,老伯再看去,那傷口上的血跡隱隱有變紅的跡象!
那位小姐竟真的能解毒!
“公子你感覺怎麼樣?”阿浩急急問。
“我還好,棋呢?”
“公子你中了毒宮的毒,棋公子去找五……皝公子去了。”
“我中了毒?”牧千暻詫異,朝自己傷口看去。衣服上是斑斑黑色血漬,傷口上的血液也是紫黑色,不過有轉紅的跡象。“誰給我上的藥?”中了毒宮的毒卻能撐那麼久沒死,那肯定與這傷口上的藥有關。
“那位老伯。”阿浩回道。
牧千暻撐起身子拱手道:“多謝老伯救命之恩”
“不敢不敢!”老伯惶恐說:“這位公子,救你的人可不是我!你這藥是一位小姐給的,要說恩人,那位小姐才是!”
“噢?不知那位小姐現在在哪裏?可否一見?”牧千暻說道。解毒的竟是出自一位女子之手,這位女子定不是普通人!
“她已經離開了。”回答的是三七。
“那真是可惜了。”牧千暻幾分遺憾說,又問:“老伯,你可是知道那位小姐是何人?”
“她臉上蒙著麵紗,我認不出麵貌,姓名更是無從得知。”
牧千暻無奈笑笑,這女子當真神秘啊。也罷了,說不定日後會有機會再見,她醫術了得,肯定不是默默無聞之人。
“無論如何兩位對我也有恩,這份恩情我記下了,他日定會回報。不過現在我要是,便先離開了。”牧千暻低聲道:“阿浩,帶我去五皇子府。”
“公子走好。”
阿浩背起牧千暻,打開門一個閃人就不見了人。他們一走,老伯那顆懸著的心才徹底放下,那位受傷的公子他是認出了,他可是京城之中乃至整個天雲國富甲一方的牧家當家主牧千暻啊!這京城之中有幾個是不給他麵子的?如此人物卻進了他這小地方,是榮幸也是災禍啊!多虧了那位神秘的小姐,她不但是牧家的恩人,也是他們家的恩人。思至此,他喚來孫子:“三七,今晚的那位小姐以後便是我們的恩人了,以後若有機會,你可千萬記得報答她的恩情。”
“爺爺放心,三七懂得。”三七一臉認真地回答道。
“好了,收拾一下去睡吧,明天就不開店了。”今晚真是驚險,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淩玖回到房中便開始搗鼓買回來的藥,又因為門外椿兒在守著,動作也不敢太大,直到天邊即將露出魚肚白才收拾好了東西歇息了一會兒。而那牧千暻中毒受傷的事早已被拋腦後,之後的事就更不知道了。
直到聽到一聲:“聖旨到——”才將淩玖從睡夢中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