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瓦在暴雨的侵蝕下出現裂紋,整間屋子在狂風中搖搖欲墜,終於滾下坡道摔得粉碎。
村莊建立在不同地勢上,路麵依山而建,高低林立的房屋也就順著坡道上上下下。這是通往霍夫斯基農場的必經之路,雖是地廣人稀,但也有著健全的設施。例如民房、鄉鎮醫院,甚至是警察局。
喬姆眼見前麵的房屋摔得粉碎,“歇會兒吧,這條坡道給我們提供掩護。”
誰也未料到這場災難如此浩大,風速粗略估計有十級。
一路走來,喬姆看見腰粗的大樹攔腰截斷,看見高高聳立的廣告牌轟然倒下,大量瓦礫垃圾如同快刀般切割著整座城市的生靈。
拳頭大小的碎石撞碎屋脊,屋子的橫梁也倒塌下來,頃刻間變成廢墟。
鋼筋狠狠砸在馬身上,馬兒怒聲嘶鳴,身上浮現烏青色的腫塊。見到狂風有逐漸增強的趨勢,兩人才來到背風坡後的民房進行躲避。
喬姆將窗簾撩開一線,“風更大了,本來的西北風也已變成西風,或許會刮向我們。”
“那就讓它刮吧,我們來做正經事情。”
她半倚在床頭,高高翹著二郎腿,一雙眼睛盯著喬姆,不禁使他浮想聯翩。
她的大腿圓潤有力,小腿與腳踝纖細而修長。沒有那些骨感女人的可怕,也絕對看不出一絲多餘的贅肉。不少男人就算被這雙腳踩死也願意的。
她一開始著重提議“有床的地方”,更讓喬姆氣血噴張。現在她將鐵鏈一牽,迫使喬姆摔在她旁邊。
“脫。”
還能脫什麼?
喬姆上身隻剩幾條破布,女獵人見他不動,便用鐵鎖將他綁在衣櫃上。
喬姆說:“你想幹什麼?”
“我救了你,所以你是屬於我的東西。直到你死,你都必須服從我的一切命令。”
“那你現在要給我什麼命令?”
喬姆還猶豫著,雖然她有著一雙令人驚豔的雙眼、雪白的肌膚,可這並不代表她有多美。記得以前村莊裏聯係作媒時,新娘披著麵紗在伴娘的攙扶下走來,新郎則騎著高頭大馬由對麵走來,兩人相視一笑,果真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曾想新娘卸下麵紗,兩顆大鮑牙;本以為新郎嗚呼哀栽,不料新郎下馬來迎,竟是個跛子。
喬姆也怕如此,他眼見女獵人摘下破碎的簷帽,忍不住問她:“你的名字是......”
“烏鴉。如果有人問我,我永遠都會這麼回答。”
喬姆說:“我是喬姆。”
女獵人少見地笑了兩聲,她說:“我根本不必知道你是誰,在這裏的隻有烏鴉與烏鴉的奴隸。”她抽出牛皮製成的長長皮帶,狠狠地鞭打在喬姆身上。
喬姆道:“有些癢,要不要我來教你如何甩鞭子?”
她甩下第二鞭!打得喬姆皮開肉綻。鮮血流淌下來,她就用雙臂緊緊抱住喬姆的腰,吮吸著他的鮮血。
她咬開喬姆古銅色的皮膚,在喬姆的傷口上磨磳,汲取著他的鮮血與痛苦。
喬姆以沉默反抗。
“你看啊,這是我給你留下的標記。”
一排鮮紅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