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俄羅斯古老的故事裏,老人們總誡言要在家裏放置銀質餐具,似乎成為了一種傳統。
但問老人,他們也是不知原因的,隻說他們的祖父也曾這麼做,他們也問過祖父,祖父說祖父的祖父同樣告誡他們,不知原因。
李伏臥在餐台下麵,他手心滿是汗。
純銀對於它們來講一定和毒藥一樣,古代這片凍土上可能是狼人肆虐的地帶,讓凍土上的居民留下晚飯時也要戒備的習慣。
大門哐誆直響!
那頭野獸用血肉之軀轟擊大門,門後的椅子差點就撐不住。
足足5分鍾,野獸從瘋狂到力竭,不單是大門咣咣作響,每個人的心也隨著大門作顫。
門把手都被震落在地!
野獸也同時沒了動靜,它一時間也沒辦法攻破大門。
“它怎麼不進來?”米婭悻悻地問。
托爾說:“它太大了,門進不來,窗子也不行,還有哪裏呢......”他轉頭掃視這間客廳,這裏似乎真是個安全的地方,直到他感覺有些冷。“等等,風......風口不是堵上了?那風是從哪來的?”
托爾循著風雨的氣息,匍匐著離開餐桌,他才發現客廳地板上有個地窖入口。
完了!
他隻有這個念頭,地板下忽然傳出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伴隨著某種野獸飛速奔跑的動靜,地窖裏的瓶瓶罐罐都被踢碎。
來不及關上了,托爾扭頭就跑。
千鈞一發之際卻見喬姆從黑暗中出現,他手裏帶著腕粗的鐵鏈,猛地撲到地窖上麵將入口鎖死!野獸發起憤怒的衝撞!木板隱隱有裂開的趨勢,“你.....”托爾吃驚過後馬上飛撲上去!喬姆也緊緊壓在地板上。
野獸發出瘮人的嚎叫,也沒有繼續浪費力氣。
托爾與喬姆加起來一定有超過400斤,就像兩塊磐石壓在地窖口,使那怪物沒有發力的方向。
托爾顫抖著問:“它走了嗎?”
“噓......”喬姆想聆聽地窖的動靜,可什麼都沒聽見。
隻有模糊的風雨聲。
喬姆說:“下去砍它。”
“你這個腦筋錯亂的瘋子。我們應該穩守房子裏,等它們自己離開。”
“可它們已經聞到了鮮血的氣味,它們很饑餓。你知道狼的脾氣都很穩重,它們就算餓得頭昏眼花,也願意死守在獵物的洞口。”
沒錯,喬姆曾經聽一位旅人講過這樣的故事。
他在橫跨西伯利亞冰原的時候被狼群圍困在山洞裏,他拿樹枝與巨石堵住洞口,將包內的食物飲水全都耗盡,足足待了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哪怕北極熊都要餓死了,何況那群瘦骨嶙峋的餓狼。
結果等他出去傻眼了,狼群還在那裏。
旅人掀開衣服,肚臍那邊一道恐怖的傷疤,他在圍攻中被撕碎了肚腸,被迫拋下幾米的腸子才死裏逃生。從此以後他都隻能借助人造腸道喝漿體食物,讓他非常慰藉的是自己還能喝伏爾加,一邊對年輕人講述這段離奇的故事。
所以狼的脾氣可以用狡黠形容。
托爾似乎也認命了,“我以為它走了,它其實沒走,它不品嚐到我的血肉是不會走的。”他將後腰的轉輪手槍拔出,對喬姆說:“好,我們下去叫教教它誰才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