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錯!”看過三王子煜寒成功的使出完整的一套劍法後,將軍高興的說道,一掌拍在了三王子肩上。
煜寒立即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道:“將軍你下手好重。”
“哦。”將軍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默默地與三王子保持了距離。
“今天的訓練就到這裏,好好休息。”將軍說道,轉身對坐在一邊的子桐揮了揮手。
子桐微微一笑,從石凳上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上的灰塵向將軍走去。
“嘖。”天啟看著將軍和子桐離去的背影,忍不住說道:“那家夥每次來就是閑坐的吧。”
“嗯。”煜寒點了點頭,緩緩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天啟也坐了下來,接過煜寒放下的茶壺,倒了一杯茶握在手中。他輕輕含了一口茶水,搖晃著茶杯,慢慢咽下道:“三王子不覺得那個子桐很奇怪嗎?”
“嗯。”煜寒點頭。
“我調查了他,他和屍將軍來自同一個村莊,他們自幼一起長大,互相熟悉,看上去沒什麼可疑的。”天啟說道,遇到不能掌握且距離較近的人他總是習慣去調查那個人的來曆,對於將軍的朋友子桐,也不例外,因為他總能感覺到子桐的眼睛裏有什麼東西,讓他感到迷茫,令他產生戒備。
煜寒再次點頭,經過數日的訓練,他本白皙的皮膚已經被曬得黝黑。此刻他正捋起袖子,剛好露出一段未被曬黑的白嫩手臂,黝黑的手掌和白皙的手臂一相對比,有種讓人錯以為這手掌和手臂是不同的人的。天啟看到這現象,不禁笑了起來。
“曬黑了。”煜寒淡淡的說道,放下袖子端起茶杯繼續喝茶。
天啟也端起茶杯,笑道:“多謝三王子的指教。”先天的白經過陽光的暴曬也會形成後天的黑,使人呈現出一個不同的外表,但是這種改變並不是全部,總會有一些不對的地方,那些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白,就是漏洞。由此聯想子桐,天啟猜想他也是這樣的道理。他的眼神,就是他最大的漏洞,不管怎樣,他絕對不是單純的待在將軍身邊的朋友,他在深深的掩飾自己的身份。那麼這個子桐,究竟有什麼目的呢?
“最近訓練的時候,總感覺被人監視。”煜寒說道,注視著天啟,道:“那種眼神很瘋狂。”
聽到煜寒的形容,天啟一口茶水差點沒吐出來。“我絕對不可能那種眼神。”
“是內心有著不同於一般人的目的。”煜寒白了一眼天啟,解釋道:“類似毀滅。”在練武場的隻有五個人,他自然不可能是那個人,將軍就站在他對麵教他自然也不是那個人,天啟就更沒有理由那樣看他,而侍衛在一邊偷懶看上去在守衛其實早就睡著了,所以可疑的隻有子桐。
“看來要好好防備那個叫子桐的。”天啟說道。這個子桐,有可能是夜乂族的臥底,也可能是其他王子為爭奪王位派來的刺客,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這家夥是本國人,但是,尚雨族有祖訓任何人不得私用手段奪得王位,一旦被發現就嚴格處理,有哪個王子這麼大膽呢?
“我猜可能是二哥吧,他一直想要繼承王位。”煜寒說道。腦海中浮現出童年時期他們兄弟三人一起在王宮外的河邊玩耍的場景,大哥玩心總是很重,拉著他們徹夜未歸非要看日出,於是就在那布滿金色和紅色的天空下,二哥回答大哥的問題說:“我要繼承父親成為尚雨族的王!”那天的日出很壯觀,連同二哥的話一起深深刻在了他的記憶裏。
“二王子繼承王位的話,恐怕我們將要送更多的人去閻王殿。”天啟說道,憑借二王子的野心,他一定不甘於如今這樣跟玩似的小戰小爭,如果讓他繼位,他一定會帶領大軍展開真正意義上的戰爭,帶著全麵攻占夜乂族的野心,讓人民獻上寶貴的生命。
煜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飲下最後一口茶水,起身離去。
看著三王子離去的背影,天啟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我們的祖先可真是耐人尋味,立下永不講和的祖訓。這戰爭,可真讓人惱火啊。”天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托著下巴對茶杯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