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古舍。
阿秀突地失去意識昏睡過去,隻見兩名仙卒手持寶劍,大聲狂笑,一步步朝古舍主人走去。
古舍主人雙目流出血淚,目已盲,意識卻還在,耳聽仙卒越走越近,古舍主人忍耐雙目之痛,握緊了手中銀劍,全力一揮。
隻聽風聲斬破空氣,兩名仙卒顯然沒想到古舍主人目盲之下還能發出如此淩厲一招,慘叫聲落下,兩名仙卒皆中一劍,口吐鮮血。
“死到臨頭還敢反抗!”仙卒唾罵一句,揮出寶劍。
“看你如何承受召雷劍第二劍!”
風聲急急而過,屋內空氣快速流動,古舍主人眼不能見,卻也想得到屋內召雷劍的光芒有多刺眼,強光伴隨雄厚靈力,仙卒閉緊雙眼向前一揮,電流之聲穿過古舍,隻聽屋外天空雷聲轟鳴,強大的靈力氣流鋪天蓋地而來,直壓向古舍主人的身軀。
“噗!”一口鮮血噴出,硬承受下這一擊,古舍主人搖搖晃晃,傷勢慘重,五髒六腑皆已震碎,意識也幾近抽離。
“哈···”
仙卒正欲大笑,突地聲音停止,一縷清風吹入屋內,世界萬物都似乎在此刻安靜。
迷迷糊糊之間,一雙冰冷的手掌撫上古舍主人的雙眼,一陣刺痛傳入他的大腦,古舍主人忍不住呻吟一聲。這時,一股柔和之氣流入他的身體,治愈著他體內的傷。
疑問,迷惑充斥在古舍主人的大腦中,這雙冰冷的手似曾相識,讓他突然想起那個人來。古舍主人忍不住想要睜開眼睛去看看到底是誰,卻渾身都沒有力量,就連睜眼,也是一片徒勞。
柔和的靈氣一點點流入古舍主人的身體,那雙冰冷的手,漸漸染上一絲體溫,古舍主人心中突地一頓,拚盡所有力量抬起手,想要抓住那隻手。沒有躲閃的,古舍主人抓住了那隻冰冷的手,仿佛陽光照耀在冰雪之上,一股熟悉的感覺自他心底湧起,手中傳來的感覺是那樣的熟悉。
記憶仿佛回到百年前,一滴眼淚自那個人心底滴落,仿佛通過手掌傳到他的心裏,那般淒涼。兩道血淚再次從他眼中流出,古舍主人張了張嘴,心中如刀絞劍割。
“碎···月···”
手中的感覺突然消失,古舍主人胡亂揮著手,想要再次抓住那隻手,卻什麼也沒有抓到,一切都似夢一般,毫無痕跡。
“欸——這種時候還在念著師妹的名字。”
清亮的女聲響起,古舍主人心中失望。
“是你,悲亦歡。”
赤紅羽扇搖動,身穿七彩霓裳,周身霞光籠罩,一股聖潔仙氣衝破空氣中的血氣。
悲亦歡一搖羽扇,一道靈氣灌入古舍主人雙眼,古舍主人雙眼便已痊愈。睜開眼,沒有那個人的身影,古舍主人心內自嘲,伸手擦去臉上血淚流過的痕跡。
“哼,仙境現在實力普通提高了嗎,區區仙卒也能使用召雷劍。”古舍主人諷刺道。
悲亦歡眼神一變,羽扇一揮,仙卒立即清醒,她問道:“你們是哪個仙境的?為何能夠使用召雷劍?”
仙卒顫抖著身子,畏懼的看著悲亦歡,“稟告聖域使者,我們是綠水仙境的仙卒,能使用召雷劍是因為···”
“嗯?”悲亦歡疑問道。
“稟告聖域使者,我們是得知人間有被流放的仙者修煉魔功,收人魂魄,殘害無辜,卻無人管涉,因此才想要伸張正義,私下裏借用了召雷劍。”另一仙卒回答道。
“私下借用?綠水仙境倒真是大方。”古舍主人冷笑一聲。
悲亦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古舍主人,說道:“斷腸人的事自然會有人來處理,你們輕率行動,私自使用召雷劍,這是錯誤的行為。”
“請使者饒命,我們知道錯了!”兩名仙卒突地跪倒在地,懇求道。
悲亦歡略一動容,羽扇輕搖,似在考慮。“好吧,念在你們也是想為人間除害,這一次我就不做懲罰,但下不為例。”
“謝使者饒命!”
“不過是兩個想要邀功升級的仙卒,不足以大罰。”悲亦歡解釋自己的行為道。
古舍主人冷冷的看著這一場麵,道:“聖域使者?哈,仙界已經全部屈膝於他了嗎。”
“啟稟大王,
尚雨商賈楚後庭前日遭人暗殺,他所掌管的罪塔令牌也不翼而飛。”
大殿之上,夕不揚一身戎裝,表情依舊如當年嚴肅,甚至更為僵硬。他將王城近來所發生的事一件件稟告給夜乂王,毫無偏私隱瞞。
夜乂王聽罷,目光一沉,陷入思考。
“可有查出凶手是誰?”夜乂王問道。
“根據現場遺留痕跡,初步推測是七魂山殺手所為。”夕不揚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