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謝安扯著她的袖子微微壓過身:“要不是我拉著你,恐怕這會兒跑去哪兒都不知道了吧。”
王若瀟隻覺得心口猛地一跳,臉又要燒起來,盡量避開他的視線,快速說:“那時候生氣,不想看見你而已。在杭州郡,我除了回娘家就隻有回金玉閣了,我還能有什麼去處。”
張謝安失聲笑了出來,拍拍她的肩膀:“休息吧,明後天好好安排,三天後啟程。”說著,起身沐浴去了。
王若瀟長長鬆了口氣,臉上的火熱依然冒了出來,她捂著臉心裏想,張謝安方才是在笑什麼?難道臉上的異樣被他發現了?這……這可如何是好,他會怎麼想?腦袋裏頓時一片混亂毫無頭緒,王若瀟狠狠甩了甩頭,撲在床上,但卻沒法入睡,從內室屏風傳來潺潺水聲,擾的她無法平靜。最後聽著沐浴的人穿上內袍慢步而來,聽著他上榻子聽著他躺下,最後隻剩下平穩有序的呼吸聲,王若瀟也漸漸平下心,緩緩起了睡意。
要跟張謝安出門,必然要跟雲氏知會一聲。雲氏沒多問,隻說尊重張謝安的主意。想到就要南下,王若瀟心情極好,隻是在回來的路上又碰見滿臉怨氣的張琬靜。張琬靜瞧見眼中立馬蹦出兩束冷厲。王若瀟向她淡淡一笑,瞧見前麵的美人蕉開的正好,伸手撫摸。風兒一吹,輕薄的衣袖飄飄揚起,露出白皙的半截手臂。張琬靜眉目突然一瞪,快步上前抓住王若瀟的手:“這是什麼?你……你居然跟謝安哥哥幹出這樣的事,你真是不知羞恥!”
王若瀟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意會到張琬靜話中之意時頓時哭笑不得,雲溪也在旁說:“大小姐,二少夫人跟二少爺是夫妻,他們之間有什麼不能做的。”
“雲溪!”王若瀟低聲製止,她雖和張謝安沒有……但這樣的事怎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口呢。
沒想到張琬靜勃然大怒,失聲大囔道:“你少在我麵前炫耀!那天哥哥打我,還不是因為你跟趙靜霜,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掃眼又瞄到雲溪手中的列物清單,又道,“這是什麼,你拿這個做什麼?”
王若瀟抽回被她捉著的手,淡然道:“謝安要出遠門,讓我同他一起。”
聞此,張琬靜一臉譏笑,更是氣怒:“謝安哥哥是要出門談生意,你一女流之輩隻會拖累他!男人最重要的是事業,你不要纏著他不放!”
纏著他不放?王若瀟好笑地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生大氣的小姑子:“男人最重要的是事業?嗬,那麼我問你,他要事業有何用,難道不是為了家嗎?沒有一個溫馨的家,事業做的再大又能怎樣?連最根本的快樂都沒有了,事業賺不到一切。反過來說,我跟他在一起,即使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農民,即使我們隻有一點點的錢,我們也是幸福的。所以琬靜,我跟他是夫妻,我跟他之間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你也沒有資格讓我遠離他,說我拖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