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才還振振有詞的趙靜霜見到張謝安一下子啞了話。
王若瀟將張謝安向她拉進些：“你看著我，看著他，告訴我們，孩子跟桂州有什麼關係？”
二丈摸不著頭腦的張謝安驚異：“什麼孩子？”
趙靜霜頓覺羞恥蔓上心頭，大聲道：“你口口聲聲要幫我保密，可到底還是在別人麵前說出來，你到底是何居心！”
王若瀟滿眼凜凝，握拳的手心微加施力，低聲道反問：“該問有何居心的人應該是我！你為什麼不敢說下去了呢？靜霜，你想這樣對我？”
站在二人之間的張謝安終於聽明白意思，慢慢退回王若瀟身邊。趙靜霜捂著臉哭起來，跌坐在凳子上一抖一抖，待到平息些才緩緩開口：“孩子應該是一個月前去桂州之前有的，我想說的隻是這個。張謝君那晚來找我，他說不想回家，請我喝酒。我是對不起你三姐，可是這件事就這麼糊裏糊塗發生了。我知道現在是喪期，我不會為難任何人，可我也不忍心不要這個孩子，我的錯我自己承擔。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到外麵有人問起，就說丈夫死了，豈不簡單？”
此時此刻王若瀟的思緒有何嚐比她清楚幹淨，背著身坐在另一邊一言不發。趙靜霜擦幹眼淚，深深望了張謝安一眼，靜靜離去。張謝安著實被她那一眼凍了一身，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感覺。回頭再看王若瀟，隻見她白瓷般的小臉上也掛著兩顆淚珠，眼睛紅紅的。
張謝安趕緊想法子安慰，可都毫無效果。王若瀟傷心說：“我覺得靜霜她不一樣了。她剛才……好像想告訴我，那個孩子是跟你在桂州的時候又的，她為什麼想要這樣？她之前一直不肯接受大哥，現在想來那些細節，她喜歡的應該是你，而我……”
張謝安打住她的話：“說什麼呢，不接受一個人的原因並非隻能是心裏有別人。”
王若瀟咬著唇，心口上好像罩了一隻密不透風不見光日的蓋子，悶得難受：“謝安，我相信你不會做那樣的事。可我就不明白，我跟靜霜這麼好的關係，她剛才為什麼想要把你牽扯進來，也許真的是因為我？”她微微抬起頭，小心翼翼，“對不起，自從我來，就給你添了不少的麻煩。不為今日，是為之前，種種那些。”
張謝安痞痞一笑，道：“你現在可是我的娘子，我要是一點小事都擺平不了，還當什麼男人！”
王若瀟呆呆看了他許久，唇邊勾起一抹微笑，輕輕靠入他堅實的胸膛，雙手從腰環背。張謝安愣了一瞬，僵硬的手臂想抬又不敢抬，生怕驚動懷裏的人兒。王若瀟心中有些涼意，麵對“無動於衷”的張謝安竟然滿是失落。可是她還想依靠一會兒，再靠一會兒。這麼多日子以來，是這個男人陪伴在她身邊，抵擋所有的災難，陪她傷，陪她憂，陪她笑。可為什麼，當她想真的隻對他好的時候，他好像就忘記那些有意無意時說的柔心話，就像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無法融合在一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