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趙靜霜氣得發抖,轉到他麵前憤怒地正視他:“我不要什麼允諾!三年,你知道這對我有多漫長嗎?一個女人能有幾個三年?我不要靠著你的允諾孤孤單單過三年,如果這三年變了呢?我該怎麼辦?”
張謝君長歎一口氣,蹙起眉不悅問:“那你想怎樣?你覺得你現在還能怎樣?難道你真的想嫁給我弟弟嗎?”可麵對趙靜霜,他終究是最心軟的。他伸手抱住她,將她護在懷裏,“聽我說,這三年我對你不會變,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體諒體諒我,委屈一下。”
算到林氏,算到王若瀟,趙靜霜終究沒能算到張謝君的變化。如今連張謝君都把自己往外送,看來是逃不過這一關了。趙靜霜選擇暫時妥協,坐上離開張家的馬車。她從窗口看著張家大門,看著它緩緩消失在視線裏,心中暗道終有一****會回來!
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王若瀟沒想到竟能峰回路轉,張謝君的態度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可怕,他竟有出人意料的打算,親自把趙靜霜帶出張家。王若瀟的心中大石也因此落下,她真不知道如果趙靜霜繼續跟她鬥下去,局麵該怎麼收場。
而之前跟趙靜霜站在一起的吳氏並沒有因為她的離開影響到心情,或許吳氏早就打算跟趙靜霜一刀兩斷,畢竟一個無名又無份的女人,沒什麼可用之處。晚膳上,吳氏甚至要提出另一個要求。
她說:“振棋把吳郡的事打理的井井有條,我看讓他也正式到金玉鋪好好學習學習。”
說到底吳振棋不是張家的血脈,隻是吳夫人的繼子。張重明和張重亭有所難言,誰也不先開口。吳氏看出兩個人的意思,笑道:“振棋為金玉鋪出了不少力,如今我也在用心打理家裏,為的都是讓咱們張家事業蒸蒸日上,家庭和睦。我們拿出一百分的真心對待,希望大家也是如此。”
吳振棋對金玉鋪的用心和付出張重明並非不見,看在他還算誠實的份上,答應說:“你們的努力有目共睹,我方才隻不過是在想讓振棋管理哪一塊比較合適。”轉而與張謝君說,“你明日注意看看,振棋適合哪一塊,就由你安排下去吧。”
“是。”張謝君麵色平靜,點頭答應。那廂吳振棋也整理笑容,爾雅感謝。
吳氏笑不攏嘴,繼而又道:“還有一事,琬靜已經禁足那麼多日,小懲大誡。”
張重明臉色下沉,沒有答應。他沒想到護在手心裏的女兒如今變成這般蠻橫摸樣,若不好好教訓,誰還敢娶這樣刁蠻任性的大小姐,他日嫁到婆家,這等性子最易招惹事端,到時候自己不在她身邊誰來護她?
說道張琬靜,張謝君內心一片無奈。到底,她還是自己的妹妹,生氣歸生氣,現在趙靜霜已經痊愈,張琬靜卻還被關著,想到這兒不免心酸,於是勸道:“爹,琬靜也在閣裏呆了那麼多天,照她的性子若是憋壞了怎麼可好。還是撤了禁閉,有不好的地方再做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