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樹一邊笑著,一邊有意無意搓搓手,猶豫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問一問,二少爺的金玉鋪什麼時候開張,我好盤算一下住的日子,嗬嗬。”
王若瀟坦然道:“這件事昨天我已經跟謝安商量過了。新的金玉鋪大概半個月之後開張,日子還沒選,到時候前三天通知你們。價格按照我之前與你談的那樣,另外這十幾日在客棧的住宿費均記在張家,姑姑不必操心,隻要跟姑娘們安心練舞便好。”
聞此玉樹大喜,站起來道:“如此,那由我先多謝了。”
王若瀟拉她坐回來,轉言問:“舞姬之間,我隻跟靜霜有過一些交談,看她資質不錯不知那日是否也會露麵?”
玉樹臉色變了變,可惜道:“靜霜在船上受了涼風,這幾日頭暈休息,沒有練舞。”接著她拍拍胸脯保證,“不過二少夫人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們安排最熱鬧最漂亮的曲舞!”
“有勞姑姑了。”王若瀟點頭致謝,先取出五十兩交與她,“這是定金。”
玉樹收下定金,連是告謝又是說了一通好話,最後告辭。
張謝安回來地比往常早,不過先在廳堂跟張重明等人選定開張吉日。有過上次的教訓,張謝安這次更加謹慎,加派人手夜間管理金玉鋪,畢竟吳振棋並未捉拿歸案,如果回來報複……就又前功盡棄了。
晚上,王若瀟坐在被窩裏看書,張謝安熄了近處的燈摸上床來。王若瀟真看的滋味,眼前突然黑了,不免吊了胃口,一雙溫暖的手臂卻在此時懷抱住她。眼睛適應過來,看清麵前的人影,王若瀟拿著書本在他腦袋上輕輕一敲:“也不說一聲。”
張謝安搶過她的書放在一邊,薄唇覆上她的,輾轉回轉。
自那一日坦誠,他開始樂忠於軟香之事。王若瀟一開始是很害羞,但卻在不知不覺中被他感染,跟所愛之人在一起無非是世上最快樂的事,隻有在那一刻,什麼傷心難過、生活瑣事都不再糾纏於身,隻有在那一刻對彼此的愛是最強烈的愛。
開張之日,天氣大好。
玉樹帶著舞姬早已等候在巷子裏,新建的台子引來不少圍觀的百姓,隨著金匾亮相,鞭炮鬧喜,優美的琴曲也隨之響起。領頭的舞姬身穿大紅舞裙,揮著幾尺水袖,背身站在台中央。七八粉衣舞姬款款而來,隨樂起舞。紅衣舞姬腰肢一擺,轉過身來,桃裝紅唇,國色天香。王若瀟悄悄問身邊的張謝安:“你大哥來了嗎?”
張謝安:“還沒有,過會兒就到。”
王若瀟向台上抬了抬下巴:“你看台上穿著紅衣服站在中間的是誰。”
張謝安聞聲望去,細是一瞧,竟是趙靜霜。
王若瀟說:“之前我問過玉樹,她說靜霜有病在身不能出麵,當時我是鬆了口氣。可現在她又站在台上跳舞,等會兒你大哥見了可怎麼才好。”
話音剛落,身後就傳來一個笑聲,張謝君從人群中進來,笑眯眯站在張謝安身邊:“我來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