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普通人從來不會覺得自己過得是多麼普通,隻會覺得似乎所有的苦難都壓在自己的身上,也隻有這個沒有經曆過挫折的天子血脈,才會覺得拍賣場上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普通自然。對於那些囚禁在鐵籠中的野蠻人,此時的一刻似乎有一生那麼的難耐。
憤怒的或是平靜的野蠻人被動著接受自己的命運,二層樓上的青春少年也準備實現自己對她人的承諾,同時他把自己的命運與那個可愛的野蠻少女也聯係了起來。
終於,高台之上再也沒有散發著戾氣的野蠻男人,取而代之的是那些楚楚可憐的異域美人。大堂之中的氣氛變得古怪起來,似乎整個房間也悶熱了許多。
成熟豔麗的絕色婦人,清純可人的動人少女,穿著清亮的野蠻女子,還有那一身獸皮隻包裹住要害地方的異域風情,無時不刻在挑動著大堂之內英雄們的英雄氣概。
聲嘶力竭的喊價聲中充滿了野獸的氣息,塵埃落定的美人歸屬迎來了眾人羨慕的眼光。此時此刻,哪有什麼美人、英雄,隻是一些化身野獸的純色男人在尋找欲望罷了。
商泉有些臉紅,飄飛的眼神不知該看向何處。本不想看向高台,卻又怕錯過那個印在心上的野蠻少女,但高台之上的肉色是那麼得刺眼,讓臉嫩的少年羞於直視那片片白嫩光潔,更何況少年的身邊還有那麼一個同樣美麗動人的姐姐。
偷偷瞟了一眼剛上台的清雅麗人,商泉艱難得收回了眼神,定了定心,看著司空英的腳尖,問道:“姐姐,台上的都是原始森林的野蠻人麼,那個小姑娘為什麼還不出來!”
司空英瞥了一眼高台之上的美人,輕哼一聲,說道:“哪有那麼多的異域蠻女,沒見二層樓上的人都不開口喊價麼!現在台上的那些不定是從哪弄回的風塵女子,連個鐐銬都不上,也就是糊弄一下那些沒有見識的蠢漢罷了。至於你的小美人,再耐心一點就好。”
商泉低頭輕笑,卻也不知自己在笑些什麼,大堂的嘈雜似乎與自己無關,今夜除了那個承諾再無遺憾,平心靜氣的少年隻能看著杯中的茶葉,心思也隨之緩緩浮動。
熱茶漸冷,在水中恣意沉浮的茶葉終於沉入杯底,陷入一片混沌當中,沉默的少年似有所感,迷蒙的眼睛閃過一絲竊喜,起身來到了窗邊。
不知何時,高台之上出現了一個特異的布帶,商泉穩住了急促的呼吸,緊緊盯著那個如此眼熟的布帶,本來平靜的心不知為何又重新躁動起來。
司空英察覺到了商泉的異狀,往台上一瞟就明白了,眼中閃過一絲好笑與玩味。司空英輕輕來到了商泉的身後,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以示無聲的鼓勵。
英雄殿中一片寂靜,高台之上的韓管家滿意得點了點頭,這才緩慢地解開布帶,放出了袋中的野蠻少女。
商泉重重得吐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更多的卻是說不出的柔情。看了看身邊的司空姐姐,瞅了瞅台下的烏合之眾,再看向高台之上心中再無一絲惆悵。
這個少女長得並不是國色天香,但在眾人眼中卻是那麼得可愛喜人。也許是年歲太小還未長開的緣故,野蠻少女除了單純的可愛似乎再也看不出別的一絲妖嬈嫵媚。
韓管家隨意看了二層樓一眼,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英雄豪傑,現在台上的這位小姑娘可不是一般的野蠻少女。至於如何不一般,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自始至終她也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不過我們英雄堂可以保證,她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野蠻人,而且很有可能是那些大的部落中的貴族血脈。要知道,當初抓她的時候,她的身邊可是守護著兩個強大的獸修者,這可是野蠻部落中首領才有的待遇啊。”
頓了頓,韓管家卻並沒有聽到想象中的熱情討論,隻能繼續說下去:“你們看,這個小姑娘雖然不大,但可以看出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隻要誰買回家去!嘿嘿!你懂的。。。現在,這個野蠻少女,起價八百兩銀子。。。”
台上的少女靜靜得站著,高高昂起白嫩的小臉,傲然看向台下的眾人眼中一片清明。倔強的小嘴微微翹起,似乎在嘲笑這裏的人不自量力,纖細的身子沒有一絲抖動,仿佛此刻自己並不是被拍賣的對象,而是戲台上的公主一般。
韓管家興致勃勃得介紹著野蠻少女,台下的眾人卻不買賬,絲毫沒有出手的打算。商泉眼中的笑意越來越盛,身子不由自主得挺直了三分。深深得吸了幾口氣,握了握有些汗水的拳頭,正要一鳴驚人時,卻總會被人打斷。
一個慵懶的聲音緩緩從二層樓的一角傳出,“韓管家,那些沒膽鬼可沒有膽量去招惹野蠻部落中的貴人,你還是少說幾句的好。正好我缺少一個磨墨的書童,我看這個少女還有幾分伶俐,那我就出一千兩將他買下吧!就當是做善事了。”
韓管家嘴角一撇,正要嘲笑幾句,卻被別人搶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