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鋪墊(上)(1 / 2)

綠衣紅玉果然乖乖的去找了管事領罰,回來時一雙手掌都腫的老高,瞧著就令人心疼。

丫頭們都湊上來七嘴八舌的安慰。

又有人抱怨宋楚宜心腸太狠,對向來忠心的紅玉綠衣都能下得了這麼狠的手。

這府裏這麼久了,可還沒聽過姑娘叫自己大丫頭去管事婆子那裏領罰的事呢,六姐這裏可是頭一份。

紅玉性子向來沉穩安靜,聞言隻是默默垂淚,一言不。綠衣心裏也委屈,又覺得這個罰來的莫名,不由得將眾人都趕了出去,窩在被子裏偷偷的哭。

等晚間上宿的時候,綠衣跟紅玉兩個人的眼睛已經腫的像核桃,神色也懨懨的,安靜得有些過分。

宋楚宜見綠衣往香爐裏灑了香片就要出去,就喚住她:“綠衣!”

綠衣聽她叫,忙立住了腳垂站在一旁,心裏惴惴不安。

見她們兩個都害怕,宋楚宜就歎了一口氣,問道:“你們是不是在怨我?”

沒有一點怨氣是假的,她們是宋楚宜的貼身大丫頭,向來跟副姐似地,兼之又從與宋楚宜一起到現在,情誼不比旁人,今日卻為了這麼件事就被罰,導致顏麵全無,自然委屈。

二人對視了一眼,都默默無言。

“我知道你們覺得委屈。”宋楚宜將手裏的書放下,起身走到紅玉身邊拉了她的手,道:“可是今日確實不能不罰你們。”

“姑娘”紅玉委屈得眼睛又紅了,忍不住啜泣道:“我”

宋楚宜拿帕子遞給她,展顏一笑:“你是不是覺得今日我有些題大做?”

紅玉糾結了一會兒,不顧綠衣不斷給自己使眼色,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

“你們呀!”宋楚宜問她們:“你們是打哪兒來的?”

兩個丫頭都被問倒了,半日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你們兩個都是崔家的家生子,若是沒了我母親與我,實際上與這伯府一點關係也沒,是不是?”宋楚宜見二人一時愣住,不由又徐徐道:“黃姚又是哪裏來的?”

紅玉尤有些茫然,綠衣卻已經反應過來了,不由驚叫一聲,道:“姑娘!”

綠衣跟紅玉又有些不一樣,她是徐媽媽最的女兒,跟宋楚宜差不多歲數,可以是喝的同樣的奶水長大,在徐媽媽言傳身教下,當然對李氏跟黃姚她們都有些防備。

可是宋楚宜卻全然把李氏當成了親生母親一般,與她親密無間,先頭徐媽媽跟綠衣還跟著勸,到後來見實在是勸了沒用,不禁漸漸的也鬆懈許多。

徐媽媽想的多些,整唉聲歎氣,恨不得生有三頭六臂,能護住宋楚宜,對著綠衣也是耳提麵命。

可惜宋楚宜不分好壞不辨親疏,綠衣又隻是一個孩子,加上黃姚慣會討好賣乖,自然慢慢的對黃姚她們也沒了防備。

此刻聽宋楚宜這麼,綠衣不由得又喜又驚,心裏僅存的一點怨氣也沒了,哭道:“姐,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