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夏慕瑤趴在窗口,第五次哀號。
自從答應司徒狐狸那個莫名奇妙的鬼協議後,他專程派了兩個丫鬟來服侍她,教她禮儀,說是十五天後有什麼重要聚會,讓她到時候不能丟他的臉。
朝月和荷衣對視一眼,然後腦袋齊齊垂下。
什麼叫孺子不可教也?什麼叫朽木不可雕也?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這些天她們總算明白了,原來世上真有這種對禮儀完全白癡的女子。
“夫人,你先下來吧!”看著趴在窗口上的夏慕瑤,朝月忍不住提醒,“女子做這些事,會被人恥笑的。”
後者有氣無力地趴著,懶得看她一眼。
“我現在看到你們兩個這張臉,就有種衝出牆外的衝動。”簡直就是魔鬼!
她們不但天天逼著她穿那些莫名奇妙的衣服,還在她臉上畫畫寫寫,非讓她難受死不可。
她後悔了啊,完全後悔了,早就知道司徒狐狸那黑心家夥不會讓她如意的。
兩人在牆下勸了好久,夏慕瑤就是不肯下來。
司徒鈺一進內院,就看見夏慕瑤不顧形象的趴在窗口,“言行舉止太過輕浮,扣……”
一句話還未說完,剛剛還死賴在窗口的綠影“嗖”地一下子下來了,然後好端端站在地上,似乎剛才那人根本不是她。
朝月和荷衣詭異的對視一眼,對這樣的情況早已見怪不怪。
這種情形每日都會上演,然後每次還未等少爺說完後麵的話,她們的少夫人就已經舉止大方得體地站在她們麵前,仿佛根本不曾有過什麼過錯。
略略頷首,夏慕瑤屈膝朝司徒鈺福身,“相公。”
她莞爾一笑,唇角出現兩個淺淺的梨渦。唇紅齒白,蛾眉如遠山,不掃而黛,朱唇若櫻桃,不描而紅,星眸彎彎,說不出的誘人。一襲綠色雪緞雲紋紡女裙,恰倒好處的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妙曼的身姿。
看著站在離自己一丈開外的夏慕瑤,司徒鈺忽然覺得喉頭一陣幹涸,身體無端燥熱起來。
“嗯?”偷偷瞄一眼正怔忪出神的司徒鈺,夏慕瑤疑惑的摸摸臉頰。
自己臉上難道長花了?黑心狐狸居然就這麼盯著她。
她再度望去,卻見他一臉溫文爾雅淺笑,就這麼朝她走近,明明是很普通的場景,她卻仿佛看到落花漫天。
莫名覺得心慌,夏慕瑤忽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該死的黑心狐狸,她怎麼老覺得他越來越好看了?
夏慕瑤,你色急攻心了?那隻死狐狸才不會好看!她寧願去對著傾塵禍水,也不要成天對著黑心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