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慕天就這樣住進了漣漪閣,他隻是純熟住店客人一樣住在裏麵,當然,大家也都非常清楚他與蕭公子暗地裏有著不尋常的重要“關係”,所以無論什麼都將他伺候得舒舒服服,對他畢恭畢敬。用夏慕瑤的話說,畢竟人家是小紫的“內人”,所以不能怠慢了。
轅慕天不論見誰,都完全一副“我什麼也不懂,我什麼也不會”的單蠢表情,害夏慕瑤經常對他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即掐死他。對此行為,大家紛紛理解為,因夏慕瑤對轅慕天一見麵就存在著某心非分之想,但是又礙於人家是蕭公子的內人,隻能相看相思不相親,所以她由愛生恨,才會有那些憤怒的表情。
每每此時,夏慕瑤都恨不得掐死那個裝單“蠢”的轅慕天,譬如此時。
“他令堂的,誰都那個單蠢男人有非分之想?”將門狠狠摔上,再一腳踹去,夏慕瑤在房間裏氣得暴走。
因為她前幾日在轅慕天來時的所作所為,現在整個漣漪閣裏的人都在流傳她與他的傳言,鬼才喜歡他哩!
“小姐你先消消氣,消消氣。”心疼地看一眼那雕花刻雲紋的木門,朝月趕緊將她拉回桌旁,免得她再度將氣全部撒在門上,踹壞了人家。
“小姐你還是先喝口涼茶降降火氣吧。”荷衣同情地看夏慕瑤一眼,對她的反應表示非常理解。
人家蕭公子的內人,兩人成天關在一間房間裏“辦事”,現在又是這樣,也難為她們小姐會如此氣憤。
“小姐,君子不奪人所愛,既然轅公子是蕭公子的人,你就忘了他吧!”一番斟酌之下,荷衣出言權威道。“你不是說過嘛,美男到處有,何必吊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咱們再去找個比他好百倍的!”
“誰說我喜歡那個男人?我跟他之間清清白白的。”斜睨荷衣一眼,夏慕瑤語氣陰惻惻的替自己辯解,言之確鑿的指著旁邊盆子裏的水,“就跟這水一樣清白!”
朝月看看那盆裏的水,再看看夏慕瑤,“小姐,我明白,你兩關係真跟這水一樣。”
荷衣忍不住探頭看看那水,再看看朝月奸笑的臉,滿頭黑線。
盆裏的水是她們剛才清理房間,洗過髒毛巾的水,渾濁不堪。
“果然跟水一樣啊!”半晌,荷衣似歎非歎的附和道。
渾然未覺自己被朝月荷衣兩人給捉弄了,夏慕瑤一張小臉完全皺成一團,忿忿不平地說道:“那個男人是隻披著狼皮的羊!”
朝月荷衣麵麵相覦,片刻後,兩人笑得分外意味深長,異口同聲說道:“哦~~披著狼皮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