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武一路走得心驚膽顫,生怕下一刻就有幾條狼狗撲過來朝他們嘶咬,司徒鈺卻完全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居然在朝武內心糾結非常時隨意抓了個人問:“老板在哪?”
他尋到她,看他不好好修理她一翻!
與此同時,正躲在房間裏幹著“秘密活動”的夏慕瑤猛地打了個寒顫,一股寒意自腳底心竄上,瞬間就襲遍她的四肢百駭。
“他令堂的,是誰在罵我?”
警惕地看看四周,夏慕瑤眼神中滿是懷疑。肯定是哪個殺千刀的在暗中罵她!
被司徒鈺叫住的是漣漪閣的一名廚子,此時他正忙著將手中端著的東西拿到夏慕瑤房間去,聽到有人問他,頭也沒抬就回答:“老板就在左轉第三間房裏。”話未說完,他突然想起些什麼,抬頭看著司徒鈺問道,“你要去老板那裏?正好,幫我把這個端過去,我廚房裏還忙著呢!”
那名廚子將盛放著甜湯的托盤放到司徒鈺的手中,然後頭也不回地匆匆跑開,一係列動作做的如行雲流水,毫無停滯。
朝武小心翼翼地看看司徒鈺的臉,“主子?”此時,朝武除了感歎那名廚子膽大外,別無其他。
還從未有人敢使喚過他們家主子,就算是先皇在世,也從沒讓他做過這些事。
目光掠過托盤上的一小瓷碗甜湯,司徒鈺再度揚起一抹皮笑肉不笑的恐怖笑容,“沒事兒,我就這樣端過去。”
今晚司徒鈺的任何笑容在朝武看來,那都是口蜜腹劍,笑裏藏刀,所以當他端著甜湯朝夏慕瑤的房間走去時,他很沒骨氣的就留在後麵,準備就這樣等著他家主子出來。
用腳指頭想也能知道呆會兒主子和夫人必定會發生些什麼事兒,說不定還會驚天地,泣鬼神。剛剛那圍牆上都寫著珍愛生命,對於隻有一條命兒的他來說,這完全是至理名言。
從走廊到夏慕瑤的房間轉眼就到了,司徒鈺看看裏麵燈火通明,正準備就這樣進去,突然想起些什麼。將甜湯放在一旁的走廊欄杆上,他將懷中的錦帕扯出蒙在自己臉上,這才端好東西敲門。
窗戶大敞,夏慕瑤趴在床上努力研究從蕭傾塵那兒偷來的豔本,邊流著口水邊繼續往下翻。茂密的海棠樹在風中搖曳生姿,月光透過濃密的枝椏灑進房間,在地上留下點點斑駁的碎金光點,十分好看。
“嘖嘖!”夏慕瑤邊翻,嘴裏邊蹦出幾聲‘荒淫’的歎聲。這是荷衣的形容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