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瑤愣愣地望著司徒鈺剛剛伸出的手，甚至臉上的疼痛也顧不上了。
“你打我？”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熠熠大眼裏浸染著委屈、震驚、複雜，司徒鈺囁嚅著唇瓣盯著夏慕瑤，目光緩緩移到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上。
“瑤兒……”
滿室寂靜。
氣氛鄹然變得安靜起來，安靜到甚至窗外的簌簌落花聲都能聽見。
不知道到底過了多久，夏慕瑤才突然驚覺到臉頰上的疼痛，一隻手捂著臉呆滯地望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司徒鈺，滿臉的不敢相信。
“瑤兒……”她眼中的脆弱讓他驀然回神，僵在半空中的手顫了顫，他才遲疑著收回。“對不起，我……我不是想打你……”
眼眶裏似乎有什麼晶瑩的東西閃爍著，司徒鈺不確定自己是否看錯了，隻是，當他再次注視著她時，卻看到她突然衝他揚起一抹笑容，道：“我知道，我身份低微，怎麼可能配得上你堂堂王爺的身份，那些日子呆在你府上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對不起！”
說完的時候，她忽地低垂下眼簾，讓他看不清楚她眼中的真實情緒。
她突如其來的道歉讓他不禁微怔，司徒鈺愣住，“我……”
“玉小姐說得很對啊，我不過是個鄉下來的女土匪，又沒禮貌，又沒教養，身份低賤，跟你根本不是同一路上的人，如果我有什麼地方冒犯了王爺，請見諒……”
她的突然陌生讓他心中莫名一陣慌亂。
看著低著頭站在他麵前的夏慕瑤，司徒鈺的心猛地一顫，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刺在心上，輕微的，卻是尖銳的疼痛。
“你在胡說些什麼！”他一把擢住她的雙肩，死死的，緊緊地抓住她的肩膀，仿佛是怕一鬆手，她就會消失一樣。
“誰允許你這麼說自己？還有，什麼王爺不王爺的，少來這套，這時候跟我講禮數嗎？”
肩膀仿佛要被捏碎了，夏慕瑤痛得呲牙裂嘴，卻不肯輕易服輸，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驚叫出聲。
“我不過是說的大實話而已。”他從來就跟她是殊途，永遠不可能有什麼交集。他高高在上，她隻能用仰望的姿態來麵對他，卻不可能要求他與她同歸！
夏慕瑤突然覺得佩服自己起來，她不論什麼時候都像個傻子一樣要人照顧著，不管什麼都不懂，突然間卻明白了這麼多大道理。若是讓爹爹和娘親知道了，必定會很高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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