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嬸走了,走得風風火火,就在當天,急急忙忙收拾了一些衣服褲子後就離開李曉芸的別墅回老家看孩子去了。
索性走之前,江嬸花了兩個小時把李曉芸的習慣喜好都給張然說了一遍,包括平時愛穿什麼衣服,愛吃什麼飯菜,愛去哪裏玩,什麼時候睡覺,什麼時候起床等都說了一遍,甚至洗衣服不能用洗衣機,隻能用手,做菜不能放太鹹,她不喜歡吃海鮮,周六周日有晨跑的習慣等這些細節都原原本本告訴了張然。
當然,張然也沒忘問了李曉芸有哪些不能惹的壞脾氣,畢竟這裏是李曉芸的私人住宅,肯定有一些不能進的房間,不能碰的東西,否則到時候惹這個大小姐生氣,還得自己吃虧。
別說,這些還真有,比如三樓有一間被鎖的閣樓,據說裏麵全是李曉芸死去的母親的遺物,這是李曉芸這棟別墅裏最大的禁忌,任何人都不能去那間閣樓,就算是他父親要去,也得要經過她的首肯。還有二樓的一架鋼琴,打掃衛生的時候也不能擦,那是她母親當初買給她的,她母親死後她也再沒用過,她也不準任何人碰,隻有她自己能去清掃。
當然,還有李曉芸自己的房間和浴室,這些也是不能去的地方。
張然很是認真的把江嬸教給他的這些東西一一記下,就算是晚上睡覺不能打太大的呼嚕這種細得不能再細的細節都沒放過,他已經領教過這位大小姐的脾氣,可以說是那種既刁蠻又不講道理,而且還為所欲為的,自己一個正人君子,沒必要和這種女人抬杠,能忍就忍,不能忍就跑,父親說過,忍一時風平浪靜,如果忍一時不夠,那就再忍一分,退一步不能海闊天空,那就再退幾步,總之就是盡量做好自己的職責,不要讓她生氣。
保鏢和保姆這兩種職業對張然來說其實都是一樣的,在外當保鏢,在家當保姆,雖然保姆的活張然沒做過,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小時候家裏的保姆都是成群結隊的,加上自己的母親和好幾個媽,所以學到的東西自然不少,應付這麼一個千金大小姐也是綽綽有餘了。
江嬸剛走,李曉芸就立即讓張然做起了保姆工作,又是擦地板,又是擦窗戶,還得給別墅外花園裏的花花草草澆水,然後就是準備中午的營養食材,準備完之後還得洗衣服,洗床單等等,總之李曉芸就是千方百計都會找事情給他做,張然也清楚這李曉芸是故意的,就是想刁難他。
在張然在這別墅裏裏外外忙得跟條狗一樣的時候,李大小姐倒是很悠閑,捧著一本《經濟學》書籍,戴著一副粉色的眼鏡,一邊看一邊跟著張然,還不忘抽空對他指手畫腳,哪裏滿意哪裏不滿意,滿意就微微點頭,不滿意就叫他傻蛋。
在張然邊洗衣服邊把午餐做好後,終於有了喘口氣的機會,坐在廚房的地板上,張然擦著額頭的汗水,心裏早已經把李曉芸的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問候一遍了,他發誓,這是他從小到大做得最多的一次家務,果然是越漂亮的女人越捉摸不透,看著在客廳裏喝著果汁等著吃午飯的李曉芸,張然惡狠狠的詛咒著:以後誰要是瞎了狗眼娶了這女人,做ai舉不起來,生孩子沒屁眼,吃飯被噎死,喝水被嗆死,就算走路也會不小心摔死,總之,讓她寡婦一輩子。
“傻蛋,我餓了,快把飯菜端出來。”然而,就在張然氣還沒喘完一口,李曉芸慢悠悠的聲音從客廳裏傳了進來。
張然站起身,把做好的飯菜一一端了出去。
給李曉芸盛好飯後,張然解下圍裙,就準備坐下來,李曉芸輕皺眉頭道:“這是我的餐桌,下人隻能蹲在地上吃,或者去廚房,和我一張桌,我怕我吃不下。”
張然看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端著一碗飯蹲到一邊的牆角去了。
李曉芸這才露出一個微笑,端起了桌上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