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張濤這小子把他賣了。
張然微微一笑,他看得出安晴是想借酒澆愁,也就沒拒絕。
兩人找了附近一個酒吧,要了一個很僻靜的包間後,安晴就讓服務員把啤的,白的,紅的,上了滿滿一桌,看得張然一陣咂舌。
雖然早知道這丫頭酒量不錯,不過也不可能強到喝下這一桌酒,最後還是張然堅持開口,安晴才答應撤掉了一大半。
在送走服務員,關上房門返回來後,張然就看到安晴獨自開了一瓶啤酒,仰頭喝下了大半。
“說吧,你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張然坐在她身邊,沒去喝酒,而是抽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安晴將酒瓶放在桌上,看著張然,強裝鎮定道:“我能有什麼事?張然大哥,你怎麼不喝啊?”
張然無奈,舉起一個酒瓶和她碰了一下,微微喝下一口後接著道:“安晴,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不過你是我在蘭海市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如果你把我當朋友,有什麼心事不能告訴我呢?
安晴輕輕搖頭,沉默了下來。
“是因為工作的事嗎?”見她這樣,張然隻能試探性問起來。
安晴搖頭。
“那是生活上遇到了什麼困難?”張然接著問。
安晴還是搖頭。
見張然還想問,安晴連忙道:“張然大哥,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自己心裏有點堵而已,你不用為我擔心。”
張然見狀,也就隻好作罷,他看得出安晴似乎還有些放不開,不願意說,或許等一會她喝了酒之後就會自己說出來了。
接下來,兩人一邊喝酒,一邊唱歌,玩得很是盡興,安晴的心情似乎也開始好了起來,不再有那種陰霾籠罩的樣子,又蹦又跳的,這也讓張然稍稍寬了心。
知道她晚上沒吃東西,所以張然一直再給她叫吃的東西,否則按她這樣喝下去,肯定會早早醉倒。
在安晴終於跳累了,唱累了,安靜下來後,張然連忙把送來的一碗甜品遞到她手上,再次試探問起來:“心情好了不少吧!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碰到了什麼煩心事嗎?”
安晴一張小臉紅撲撲的,霎是動人,一邊喝著碗裏的甜品,一邊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張然,但就是不回答,張然一看過來,她又連忙避開。
終於,在張然耐心問了第三遍的時候,安晴終於放下碗,雙手抱著雙膝,縮在了沙發上,盯著麵前的屏幕,沉默起來。
張然連忙把歌聲關掉,整個包間刹那間一片寂靜。
“張然大哥,你說一個讓你熟悉的人,為什麼會突然之間變得讓你不認識呢?”
寂靜之中,安晴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讓張然莫名其妙的話。
不明所以的張然想了一下,這才道:“人的性格總是多方麵的,遇到不同的事情時總是有差異,在人格心理學裏,這樣的概念叫做麵具,在社會心理學裏,這叫印象管理,這是很正常的,畢竟每個人在麵對不同的事情時,都會表現出不同的心理傾向。”
張然不明白安晴問題所指,所以隻能用這麼一個籠統的答案來回答她。
安晴輕輕點頭,也不知聽沒聽懂,喃喃自語道:“這麼說來,他以前在我麵前都是帶著麵具的?一旦他撕下了那層麵具,我就不認識了,對嗎?”
“可以這麼理解。”張然點點頭,皺眉道:“安晴,你到底怎麼了?”
安晴轉頭,盯著張然道:“張然大哥,你還記得葛青嗎?”
張然道:“記得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