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說得差不多了,張然臉上笑容消失,直接道:“安晴呢?怎麼樣才肯把她還給我?”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是怎麼抓到她的?”端木林慢悠悠道。
張然道:“肯定是葛青那個小人從中作梗,如果你們不從他嘴裏知道我跟安晴的關係,怎麼會對她動手呢?”
張然頓了一下,接著道:“其實你們不必這麼大費周章抓一個弱女人來威脅我,直接來找我,我都會乖乖配合的。因為第一,我不會受任何威脅,即使你們真把她殺了,我也不會有半分可惜。第二,這女孩和我沒半點關係,用她來威脅我完全沒有一點用處。”
“那你怎麼還來救她?”端木林道。
張然理所當然道:“她是因為我才被你們抓的,我當然要來救她,這樣至少我不會因此而內疚。”
端木林冷笑一聲,哼道:“跟你爸一樣,一樣是個口是心非,滿嘴謊言的偽君子。”
“我從沒說過我是君子,我爸也說過,他不是君子,所以何來‘偽’字一說?”張然也冷笑起來:“端木林,我告訴你,我張家跟你之間的恩怨與一個女孩無關,你放了她,想做什麼衝我來?否則,當年我爸給你的教訓,我同樣能讓你再嚐一次。”
“哈哈哈…”端木林似乎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大笑道:“沒想到你比你爸當年更囂張。”
“你這樣的人,如果我示弱的話,你是不是更得意呢?”張然冷冷道。
端木林看了一眼臥房的房門,輕笑道:“一年前,你被三井源打傷了,不知現在恢複得如何?那女孩就在那房間裏,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把她帶走。”
張然轉頭,看了一眼那臥室房門,他也不傻,端木林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讓他把人帶走。
“怎麼?不敢去?”端木林笑了。
張然起身,毫無畏懼朝著那臥室走去,就算端木林真有什麼陰謀詭計,他也要先確定安晴是否在這裏。
走到那臥房門口的張然手裏已經抽出了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這把匕首正是當初在南江市時,父親離開前送給他做武器的,青鋼匕。
當初父親所說,這青鋼匕和當年他所用的龍鱗匕乃是一對,都是古時的名匕,隻是不同的是,龍鱗匕是一把布滿了罡煞之氣的匕首,而青鋼匕則是有著一股陰柔的寒氣。
張然當時得到這把青鋼匕的時候,還用得不習慣,但在天池養傷這一年裏,他每天都會練習使用匕首的訣竅,現在,他已經能夠隨心隨欲使用這把匕首,無論是擊,刺,挑,還是紮,帶,抹,都能手到擒來。
當然,對於他們這些修煉內家武學的武者來說,武器起到的作用也隻是輔助性的,一旦戰鬥起來,最重要的還是自身的武學修為,武學的修為有多高,武器所能爆發出來的威力就有多大。
打開臥室房門,裏麵一片漆黑。
索性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黑暗所造成的影響並不大,張然的目光迅速在整個臥房裏搜索,臥房的麵積一眼就能看透,所以,他很快就看到了臥房裏躺在床上的一道倩影。
“咻”
然而,就在張然準備抬腳走進臥房時,黑暗中,一道寒光閃過,接著,一股極強的刀光朝著他的脖子斬殺而來。
快,準,狠,讓張然幾乎隻有兩秒鍾的時間反應就本能的舉起匕首迎著刀光擋了過去。
“鏘鏘鏘”
幾道碰撞聲之後,張然連忙抽身飛退,退回了大廳之中。
張然死死盯著那臥房之中,剛剛由於是倉促應對那道刀光,所以沒用出多少力量,導致他的手掌現在還有些發麻。
沒想到裏麵藏了一個人,怪不得端木林這老家夥讓他自己去。
索性現在的他實力已經不同往日,如果是曾經的他,恐怕都來不及做出反應抵擋這道刀光。
幾秒鍾後,一個滿臉冰冷的男人提著一把長刀從裏麵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