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舟淡淡道:“她是張然最愛的女人,知道張然要結婚了,你說她能去京都市幹什麼?”
“臥槽…”孫景龍恍然大悟,直接爆了句粗口,這才明白李曉芸為什麼要選挨洪湖園最近的酒店了,不過他還是不明白:“既然她是張然最愛的女人,那為什麼張然的新娘不是她?而是一個叫楚嬌倩的女人?”
何英舟苦笑:“這些事和你說不清,總之你別招惹她就行了,相信你在京都市比我更了解張家,你隻要好好當她一個小跟班就行,把她當親娘一樣供起來,若是有朝一日她成為了張然的新娘,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會得到多少好處,她是一個記恩的女孩,今天你對她的恩,將來你有事求她,她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孫景龍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掛上手機,這一刻的他已經完全收起了所有的小心思,心裏倒是還有點佩服李曉芸了,搶親的男人見過,搶親的女人還真是少見。
深深看了李曉芸走進去的酒店一眼,孫景龍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
這酒店中人對洪湖園都很熟悉,而且酒店最上麵幾層專門修有觀景台,就是給客人觀看一公裏之外的洪湖園,洪湖園可以說是這一片風景最美的地方,很多來到這裏的客人都想為了一睹洪湖園的風景而寧願多花幾倍的價格需要位置最好的房間。
李曉芸當然也被酒店中人當成這一類人,得到了一間可以麵對洪湖園的套房。
進了酒店後,李曉芸放下行李箱就連忙來到了觀景台上,在這二十層高的觀景台上,幾乎可以俯瞰除洪山之外的洪湖園景觀,即便是那被諸多參天大樹遮擋了一些風光的張家大院也能隱約窺探一二,整個大院朱紅色格調,很是刺眼。
“真美!”李曉芸情不自禁喃喃一聲,嘴角噙著淡淡笑容,見了這很具有古典韻味的張家大院,她突然覺得鍾山高爾夫那種用現代化理念堆砌起來的風景太俗氣了,這洪湖園比之蘇城的園林都毫不遜色。
張開雙臂,閉上眼睛,呼吸著那吹來的暖風,李曉芸突然笑得燦爛,終於看到他的家了,那就是他家嗎?也隻有那樣的風水才能養出他那樣溫暖的人吧!
然後,睜開眼,笑容又瞬間消失,變得惆悵:張然,我來了,若是見到我,你會開心嗎?
李曉芸突然想起了一句詩: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這一年來,她遇見過許許多多的優秀青年,也被許許多多的豪門子弟,高幹子弟追求過,但在她心裏,隻有他才是心中那片海,占據了她整個心靈,其餘的再清澈的湖水,再廣闊的天空,她都再難以看上一眼,她對張然的那種生死之戀,已經刻骨銘心。
睡一覺吧,也許醒了,就有勇氣去找他了。
李曉芸輕輕舒出口氣,轉身走向房間的大床,這一路上來,她確實有點累了。
===========
暖風習習,輕風拂麵,吃了晚飯後,張然和一傾城美婦行走在洪湖楊柳垂釣的岸上,美婦一身英倫時裝,豪邁不失嬌媚,保養得極其鮮嫩的臉龐根本看不到一絲皺紋,歲月在她臉上也成為了過客,一頭金色長發盤成華夏國婦女的居家形象,唯一顯眼的或許就是那一對藍色瞳孔,妖冶。
她便是張易最強勢的老婆,經商天賦和智商形成對比的強悍女人,張亞倫的母親,曾經名動整個歐洲貴族社會的布萊特家族千金,菲莉·布萊特,即便是現在成為一個華夏國媳婦,但她在歐洲的地位依然不可撼動。
見到這菲莉媽媽的第一眼,張然也是訝異加震驚,一頓晚飯下來之後,就是佩服了,因為她是眾多媽媽當中,是唯一一個最有主見的,也隻有她說的話,父親才能在飯桌上點頭說好。
她是在傍晚前從澳洲趕回京都市的,哪怕是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中途又在上江市轉過一次機,回到家之後還是想先和張然單獨聊聊。
菲莉體態怡然,步伐輕穩,張然倒是有些拘謹。
嫁給張易二十年,菲莉的中文可謂是嫻熟無比,說出來連英倫口音都難以捕捉到了,她微微道:“小然,失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忘記了初心。你放心,你這失憶症其實並不是很嚴重,你爸爸也說了,是因為你有一份想忘卻忘不掉的執念,這份執念在你頭部遭到重創之後就徹底帶著所有記憶封閉了,以後隻要你每天心境明朗,笑對生活,恢複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