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孫景龍把之前對張然的那一點點不滿也徹底掐滅。
吃了這頓飯後,李曉芸回了酒店,何英舟便讓孫景龍送自己回去,他當然是住孫景龍給他租好的公寓裏,現在也正打算讓孫景龍給他買一套公寓,畢竟以後把天豐集團的業務發展到京都市來,就得常住京都市了。
回家路上,何英舟之前和李曉芸談笑風生的笑臉消失,一臉的沉默,開車的孫景龍忍不住道:“英舟,我以前沒接觸過這個張家大公子,我始終不明白他有什麼魔力都能讓你這個英倫帝國理工學院的高材生敬佩,就這段時間我跟著李曉芸接觸他的情形來看,我看不出他有什麼特別的?難道是因為他家世的緣故嗎?”
何英舟神秘一笑:“景龍,你覺得我是那種看別人家世就要去攀高枝的人嗎?”
“好像也不是。”孫景龍不置可否的點頭。
何英舟帶著敬佩的語氣道:“他隻不過是現在失憶了,你見不到他強悍的一麵而已,他是我見過同齡人中最強大的男人,他以前在南江市的事跡你不知道而已。”
“哦?”孫景龍頓時來了興趣:“那你快說說,這個張家大公子以前在南江市都幹了些什麼?”
何英舟緩緩道:“你知道以前我對你說過,南江市最強大的蔡家吧?就是讓我爸都懼怕三分的蔡光輝,他就是被張然一手搞垮的,不僅如此,當年張然可謂是把整個南江市的商界搞得天翻地覆,南江市的商業三巨頭,李向榮,蔡光輝和我爸,都被他玩得團團轉,李向榮因此自殺,蔡光輝也命喪懸崖,至於我爸,如果不是因為我早早靠向張然,和張然有了交情,恐怕我爸也難逃一死,說句不好聽的,若是張然他願意,當初的南江商界就會被他一手掌握在手裏,可他沒有,他把這一切都送給了李曉芸和我。”
說起這些陳年舊事,何英舟也唏噓不已,他並沒有告訴孫景龍更多,那些關於骷髏會,新刺刀等一些武道界勢力的事情就沒必要告訴孫景龍了,他算是半個武道界中人,可孫景龍不是,告訴他他也不會明白,他知道僅僅是這些就足以讓孫景龍震驚不已。
果然,孫景龍張大嘴巴久久沒有合上,半晌後方才狠狠咽了口唾沫:“這個張然,真有這麼厲害?”
“若非如此,你覺得我會對他敬佩?”何英舟笑了笑:“而且他做這些都沒靠他父親的力量,全是他一個人的,蔡光輝這個人,就連我當初都沒把握能幹倒,這張然輕而易舉就把三人玩弄於鼓掌間,這已經不單單是能力的問題,城府和智慧也是缺一不可的,所以我當初很明智的就選擇站在他一邊,否則……”
說到這,何英舟也是有些許的自嘲:“否則你就見不到今天的我了,他張然除了這些,我還佩服他的重情重義,恩怨分明,當初他就僅僅是因為我的一個示好,就答應我放過我爸爸,這種心胸換做是我,我絕對做不到,畢竟我不會放一個對我有仇恨的人離開,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如果這些話是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孫景龍還會有些嗤之以鼻,不過從何英舟的嘴裏說出來,那就不一樣了,和何英舟在英倫帝國理工同窗這麼多年,何英舟的性子有多高傲,他再清楚不過。
這一刻的孫景龍再也不敢小看表麵上這個張然了。
平複一下心中的震驚後,孫景龍才問道:“英舟,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明天先去見見張然。”何英舟道。
“見他?”孫景龍再次一愣:“可他失憶了,肯定不認識你了。”
何英舟笑笑:“就算他不認識我,也不會拒絕跟我見麵吧!”
“那你見了他,要做什麼?”孫景龍不知道何英舟心中所想,隻能小心問道。
“敘舊!”
何英舟微微一笑,給了他一個不是答案的答案:“畢竟,他和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