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弄錯了?這裏根本沒有什麼密室暗格?可是人既然進了知府府,沒理由就這麼憑空消失的,或許是她遺漏了什麼地方。
寶兒深吸了口氣,定了定神,重新又將整個書房仔仔細細找了一遍,特別是剛才遺漏掉的地方。
很快,她就發現趙輕延書桌上的一個黑玉筆架的右側要比左側光亮,看著好像是有人經常觸摸的樣子。
她立刻伸手去抓,果不其然,筆架是被固定在桌子上的,拿不起來。她隨即捏住筆架的被摸得光亮的右側,試圖旋轉。
這回,它終於動了,轉過九十度後便停了下來,隨後整張桌子開始輕輕晃動,慢慢向左側移動,露出一個三尺見方的洞口,有石階向下延伸,在不遠的盡頭隱隱能看到有微弱的燭火在跳動。
寶兒毫不遲疑的立刻快步走了下去,由於太匆忙,有好幾次都差點從陡峭的石階上滾下去。
石階不長,大概也就不到五十級。
走下石階,她轉身便進了一個不大的石室。
在牆上掛著的微弱燭火的映照下,她就看到空蕩蕩的石室中,司徒青楓雙手雙腳被鐵鐐拷著掛在了牆上,低垂著頭已然昏迷不醒,身上的青衫破爛不堪,血跡斑駁,腹部被刺的那一刀留下的傷口還在滴著血。
寶兒看得心驚,匆忙跑了過去:“喂,司徒青楓,你醒醒,醒醒啊,你沒事吧?”
可是不管她怎麼喚都喚不醒。
看著他蒼白的不見血色的臉,寶兒急的鼻子直發酸,生怕他再這麼下去會性命不保,可是麵對那嬰兒胳膊粗的鐵鐐,她根本無可奈何。
“怎麼辦,怎麼辦?”她在狹小的石室裏急的團團轉,時候不早了,再這麼耗下去,隻怕趙總管就回來了。
這個時候左意應該在外麵等著吧?她忽然想到,抱著試一試的打算,轉身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屋子裏頭依舊如初,悄然一片,還沒有人回來。
她沒敢出門,將緊閉的窗戶打開一道小小的縫隙,小心翼翼向外望了一眼,確定沒人注意,便嚐試著學了一聲貓叫。
因為緊張,聲音有些啞,叫的好像小貓在嗚咽,不過勉強還像貓叫。
生怕外麵的侍衛察覺,她不敢叫太多聲,隻叫了兩聲,便關上窗戶,在屋子裏頭緊張的等待著。
她以為以左意的功夫,一個人悄然潛進來應該沒有問題,可是沒想到,外麵不少片刻,竟打了起來,“叮叮咣咣”的刀劍相擊的聲音,聽著人心驚膽寒的。
“怎麼回事?怎麼打起來了?”寶兒不敢相信的皺了一下眉,也顧不得太多,拉開門就走了出去,剛走到院中,就看到原本一直緊閉的院門開了,四個黑衣蒙麵人拎著血淋淋的刀劍衝了進來。
寶兒嚇了一跳,驚懼的看著他們不由自主向後退了兩步:“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
走在最前麵的那個黑衣人伸手將蒙麵的布巾往下一扯,看著她匆忙說:“柳小姐,是我。”
“左意?怎麼是你?”看到左意的臉,寶兒頓時鬆了口氣,可是再看看他手中染血的長劍和他身後跟著的三個人,忍不住上前拽了他一把,皺眉道:“你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要是被人發現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