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躍上馬,揚長而去。
……
狂風卷起竹葉片片,直撲向月淩汐,她閃身躲開,完成了今天的考驗。
“不錯啊,今天就到這裏吧。”無酒仙摸了摸白胡子,笑得一臉慈祥和藹。
“現在還不到時間吧。”月淩汐半靠在竹竿上,喘了口氣,調整自己紊亂的氣息,“老頭,你有事嗎?”
“老頭我能有什麼事?有事的是你啊。”無酒仙指了指她自己,眼神瞟向她的閣院,嗬嗬地笑著走了。
“我?”月淩汐還沒想到這麼晚了會有什麼事,便看到他早已沒了影子,於是隻好理了理衣衫,回閣院去。
也不知道夜一出去辦的事怎麼樣了,已經很久都沒回來了。月淩汐從後窗翻進,點燃燭火,忽的看見門前有一抹人影晃動,她眨了眨眼,笑得清淺:“進來吧。”
她簡單把機關收了收,跑去關上後窗,就聽見開門的聲音。
“想進你屋還真不簡單。”北堂絕冷冷地說道,剛才他看見門前的牌子,就知道這裏麵一定不簡單,果然,才將將把門推開一條小縫,就有數根削的尖尖的竹枝飛出來,好不容易才擋下。北堂絕深知這個女人的狠,所以還是決定站在外麵等她出來。
“那是自然,女人家的房間,就是要防你們這樣的男人進來啊。”月淩汐笑得燦爛,對他的態度十分不以為然,畢竟已經習慣了他冷冷的性子。
“我們?”他狐疑地挑起眉,眸光裏冰寒如雪,問道,“除了本王,還有什麼男人會進來?”
月淩汐轉了轉盈盈的紫眸,唇邊的笑意滿滿:“進屋子的隻會是男人,不會有別人的,難道不是嗎?”
北堂絕還算是明白她的意思,冷哼一聲不再與她爭辯。
“對了,這麼晚你來我房間做什麼?”月淩汐遞過去一杯佳釀,問道。
他皺了皺眉,這不是府上酒窖中的酒嗎,她是怎麼拿出來的?不過他倒是沒有追問,直接步入正題:“後天本王要帶兵出征,一年半載回不來,在這王府中,你小心一些,影衛本王會留下一點,有事找他們就行。”
“等等,去哪裏出征?”她來了絲興趣,趴在桌上笑著問道,眼神卻不經意間捕捉到他黑眸裏認真嚴肅的神色,蹙了蹙彎彎柳眉。
“涉月王朝來犯我大晚邊境,朝中合適的人選隻有本王。”他不看她,端起酒杯飲了一口,話語裏有著不容忽視的倨傲與自信。
“你不是曾被封過‘戰王’的稱號嗎?應該不怕這區區兩國戰爭吧。”月淩汐翻回去,突然語出驚人,“我也要去。”
北堂絕將酒杯重重放回桌上,臉色不變,隻是眼底凝上一層寒霜:“本王不準!”
“為什麼?沒準我去了還能幫上你什麼忙呢。”月淩汐絲毫不畏懼,清淺地笑。
她到還真想看看古代這冷兵器時代要怎麼征戰,會不會很有趣?
“你當這是兒戲?本王是要出征,不是遊玩。”北堂絕轉頭看她,話語裏王者之威自然顯露出來,帶著迫人的壓力撲向她。
“我知道啊,我也沒當這是兒戲,隻是想去見識一下而已,你不用著急,我不會給你闖禍的。”月淩汐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斂一斂周身的氣息,“再說,要是軍營不養閑人的話,我也可以上戰場啊。”
還上戰場!北堂絕身上愈發的冰冷,那眼神似乎要將她冰在這裏不讓她動,省得自己費心。
“真的,我真的可以的。”月淩汐很明顯不知道眼前男人到底在為什麼而生氣,還一直點頭說著他根本聽不下去的話語。